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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点伤很快就会好的。”
小桃睨了她一眼,嗔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像刚才那么乱动腿会废了的知不知道。”
裴珠月见小桃嘟嘴瞪眼的模样不由轻笑了一下,佯怒道:“好啊小桃,翅膀硬了,竟敢跟小姐我这么说话。”
小桃撑着梆硬的翅膀去桌上端来了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哼哧道:“奴婢这是奉了夫人的命,要好好看着小姐。”
“哼,拿着鸡毛当令箭。”
小桃将药送到了裴珠月嘴边,玩笑道:“小姐说的话奴婢可记下了,到时候一定要告诉夫人说你说她说的话是鸡毛。这是大夫开得伤药,小姐你快些喝,喝了伤口才能好得快。”
裴珠月乖巧喝下,但听到“伤口”二字她这心里就冒起了火,她一把揪住了小桃的两只耳朵,薄怒道:“我方才回客栈的时候你去哪了,为什么是蔺伯苏给我包扎的伤口?”
小桃巴眨巴眨眼,一脸委屈:“小姐你说什么,分明是奴婢给小姐包扎的伤口。”
裴珠月愣了一下,嘴唇翕动:“真是你包扎的?”
“自然。”
“蔺伯苏!”裴珠月轻声咬牙,面露抱歉地揉了揉小桃的耳朵:“应当是我梦魇了,疼吗?”
小桃摇了摇头,眼睛红了一圈:“奴婢不疼,小姐才疼呢,大夫说你腿上的刀伤再进几分就险了。都怪那郝仁,要不是因为他小姐才不会受伤呢。”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裴珠月顺手捏了下小桃的脸道:“这怎么能怪郝秀才,真正有错的人是刺客,是刺客背后之人,知道了吗?”
“嗯。”小桃闷闷道,嘴上虽然应了,但看表情还是不服的,给裴珠月喂药最后一口药,起身将药碗放回了桌子上。
裴珠月没再细说,该想明白的总会想明白的。
“郝秀才人呢?”裴珠月问,既然蔺伯苏在这,那信就不用送去京都了。
小桃身形一顿坐回了床边,低下头,神色有些局促,回答:“在王爷房中。”
小桃每次犯错都会低着头,瑟缩着身子,跟个鹌鹑似的,跟现在是一模一样。
裴珠月弯腰抬头凑到了小桃脸下,问:“这次又犯什么错了?”
小桃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王爷此次简装出行,只带了展侍卫一人,定然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而奴婢之前见着王爷带小姐回来,心下一慌,直接喊破了王爷的身份,王爷定然会让展侍卫把奴婢舌头剁了,小姐以后都听不到奴婢好听的声音了。”
说着说着还耸着肩膀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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