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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声接二连三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人声,都是听到动静出来的邻居。
被各色异样目光聚焦的沈丹红捂着脸转身就跑,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是沈丹红吧,她来干嘛?”
“来找燕宁,还能干嘛,后悔了呗,想再和燕宁好。”
“嘿,她还真敢想……”
燕老太送走凑热闹的左邻右舍,不禁叹口气:“当初瞧着挺好的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燕宁笑着道:“知人知面难知心,这心遇上事才能看出来。”
燕老太又是叹气,看看燕宁再看看燕静:“以后你们谈对象要擦亮了眼睛,旁的都不要紧,人品最重要。你们自己也是,要是决定跟人处对象,那就好好得处,咱们家可不兴见一个爱一个的,那是耍流氓。”
因流氓罪被判刑两年的谢向东今天刑满释放,在门口警卫‘千万别回头看’的善意叮嘱中他走出监狱,外头的阳光又烈又刺,照得他原地恍惚了一瞬。
时隔两年,他终于重获自由,竟有那么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东哥东哥。”刘庆国凑近了喊。
谢向东回神,看着刘庆国,两年前,他也坐了三个月的牢,当初好几个兄弟都判了几个月到一年的刑期,自己是领头的,所以最重。
刘庆国大笑着张开手臂抱住谢向东,“东哥,你可算是出来了,想死兄弟了。”最后几个字隐隐带上哭腔。他是个没本事的,全靠谢向东才过上几天好日子。离开谢向东,刘庆国就啥也不是了,出狱后就靠着种田苦哈哈地过日子。
谢向东重重拍着刘庆国的背:“哭什么哭,娘们唧唧的,老子都没哭。”
刘庆国害臊地抹抹眼泪,放开谢向东,“我这是高兴,东哥你一回来,我就有了主心骨。”
谢向东乐,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沈丹红。
“走,东哥,咱们回家去,我火盆都给你准备好了。”刘庆国一本正经地说。
谢向东就说:“再等等,丹红说来接我。”上个月探监时说好的。
刘庆国嘴角动了动,谢向东正在找遮阴等人的地方没留意到,“去那棵树下等,晒死我了,这附近怎么连个店都没有。”
“这种地方开店谁来买。”
谢向东艹了一声,失笑。
两人走到树荫下,站在那儿等,等着等着,站累了的两人变成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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