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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怎么回事?”
似是没想到这种鸡毛蒜皮的市井之争会惊动部队,几兄弟吓了一跳,赶紧住手,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老人说:“他们打了我爹!”
最小的那个扶着老人,抹了一把眼睛:“我爹都七十多岁了,他们都能下手,把我爹打成这样,他们这群鱼肉相邻的畜生,解放军同志,请你为我们做主。”
老人适时地发出一道呻、吟:“哎哟,哎哟,我好痛,解放军同志,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郝丰眼睛跳了跳,这老头子可真是个戏精,真疼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还有力气告状?
咳了一声,郝丰环顾了四周一眼问道:“是这样的吗?”
没人出声,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私底下说说是一回事,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指认这几个混混,回头难保这几个混混会打击报复自己。谁也不想因为陌生人惹上这样的麻烦。
须臾,覃秀芳站了出来,不疾不徐地说:“我亲眼看到,是他拿棍子打在老人的胸口,老人受伤摔到了地上。”
鬼精灵的小志也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指着地上的四个男人大声说:“对,我也看到了,就是他们先打的人,他们是坏人。”
有了他们俩做人证,也没人反对,郝丰手一挥:“带回去,隆西你去帮忙把老人送去医院,医疗费也算到这四个人的头上。”
等人都带走后,郝丰犀利的目光扫过人群,高声说:“如今是新中.国,新社会了,不准欺压百姓鱼肉相邻,收保护费什么的,搞旧社会那一套。但凡有寻衅滋事的,重惩不饶,望大家引以为戒!”
人群里好些个对覃秀芳生意眼红的人听到这话都缩了缩脖子。再想到鹰钩鼻四个家伙挨了一顿胖揍还得赔钱被抓,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命运,本来还有歪心思都暂时偃旗息鼓了。
郝丰个头高,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讥诮地勾起唇,带着人如来时那样迅速地离开了。
见事情已经了解了,秦渝也混在人群里离开了庙会。从头到尾,他都没露一次面,既然覃秀芳能自己解决这个事,他还是别出面的好,不然若是被云狐的人发现他对覃秀芳的关注,搞不好会给她呆来危险。
覃秀芳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找了一圈又没找到人。她的心思很快就转到了突然出现的郝丰身上。
这段时间为了肃清潜藏在城里的反动分子,部队里人手挺紧的,他们能特意来管庙会打架这个事,挺稀奇的。
她思来想去,这事她昨天也就跟吴辉提过一嘴,莫非是他托人帮的忙?那自己回头得好好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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