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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寿宴,公主也只称病,让人送了丰厚的贺礼过来,算是应付了事。
人人都说,下一任太子定是八王赵恒,加之圣躬抱恙,一旦入主东宫,兴许很快便会登上大位。
到时,梁国公府只会更加尴尬。
赵夫人再是心气高,也不得不低下头来,向这位曾经的在自己的百般挑剔中艰难求生的前儿媳小心赔笑。
月芙不是得势便猖狂的小人,但面对赵夫人,也绝没有既往不咎、一笔勾销的宽广胸怀。面对赵夫人的讨好,她只做没有察觉一般,疏淡地道了句:“夫人说笑,人贵自知,今日的寿星是英王妃殿下,我不过是个陪衬之人,可不敢喧宾夺主。”
这一番话,一语双关,将赵夫人说得面上无光,讪讪的不敢再答话,只好眼睁睁看着月芙转身跟着英王妃等人去了前头的座上。
身边好几个看热闹的夫人见状,不禁各自对视,飞快地掩饰住眼底浮起的嘲意。
赵夫人这样,虽出身宗室,可血缘上已经疏远,便该安分度日,谁也不得罪,由着子孙们各展本事。若子孙们有一两个扶得上墙的,往后自不用愁。偏偏赵夫人不甘当个普通的宗室夫人,总想要做那人上人,汲汲营营这么久,反倒成了旁人眼里的笑话。
一场寿宴,来的人不少,给足了英王府的面子,英王妃自觉满意,从头至尾皆笑得合不拢嘴。
月芙本不打算久留,略用过餐食,又亲自给英王妃敬过酒后,便提前告罪离席。
英王妃不敢强留,连忙跟着起身,亲自将人送至庭外。
她是长辈,月芙不敢劳动,遂停下脚步,笑着冲她行了个礼,道:“伯母是长辈,又是今日的寿星,快不必送我,否则,我要羞愧难当了。”
英王妃喝多了酒,红光满面,双手将她扶起来,也不过分客气:“我知道了,就送到这儿,看着你上马车再回去,这样可好?”
正说着,下人已将马车驾至阶下,掀开车帘,取下杌子。
月芙在素秋的搀扶下登上马车,掀着车帘又与英王妃等人道别,直到驶出王府,上了来时的街道方罢。
来时拥挤不堪的街道,此刻倒是空了不少,莫名显出几分繁华暂休的落寞滋味。
“娘子,咱们回去还得要两刻的时候,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这是初春时节,天气晴好,容易犯困,素秋想着月芙方才喝了两杯酒,便问了一句。
月芙的确被马车的摇晃搅得犯困,正要掀开马车上备的薄毯,却忽然感到马车行进的速度放缓,直至完全停下。
车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娘子,咱们的去路被人拦住了,奴看,那好像是邱大相公。”
月芙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由着素秋掀开车帘。
前方不到十丈的地方,邱思邝方从马上下来,迈着稳健的步子朝这边行近。在他的身后,还有二十余名身穿胡服,脚蹬皮靴的壮汉,瞧装束,竟是羽林卫的侍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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