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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可漫这次有点绝望了:“沈遇倾,你考虑过我的处境吗?我没有了这个婚约,我在容家怎么立足,你想过吗?”
沈遇倾看都没看她,她什么处境,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容可漫崩溃了,“好,就算你不考虑我,你不怕我把你刚刚的话录音放到网上,曝光你们这对狗男女吗?”
这句咆哮终于换来沈遇倾的目光,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像从没认识过她一样。
缓了缓,沈遇倾依旧冷淡地说:“好啊,你爆,公开了也好,我就可以正式跟她求婚,给她个名分,我妈也不会反对了,毕竟她家世那么好,她没准迫于舆论的压力就同意嫁给我了,这样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沈遇倾!你王八蛋!”
容可漫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但很快就淹没在工地施工的噪音中。
沈遇倾对她的崩溃无动于衷,甚至联想到林鸢离开那天的,会不会也像她这样痛彻心扉?
想到林鸢当时对他失望伤心的样子,他才隐隐心痛。
叫嚷过后,容可漫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台阶上,无力地苦笑着,嘴里混进咸热的泪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是不是只有成为你的前任才能被你爱?你永远不珍惜眼前的人,永远喜欢得不到的,你爱的不过是你以为是的痴心和深情,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渣男一生最不可抗拒的,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前女友。
当白月光变成现任未婚妻时,滤镜就碎了,前女友的滤镜又占领高地了。
男人,自己做得出,却不准别人戳穿,就像她之前怎么作都无动于衷的沈遇倾,不过是被她说中了心思,便起了怒火,满眼愤怒地指着她。
“容可漫,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永远比不上林鸢,马上走,我不想看见你。”
容可漫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个从未看清过的人,讽刺地冷笑出声:“沈遇倾,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喜欢的人!永远做不成你想做的事!”
凄厉的诅咒声,在工地的上空回荡,却很快被噪音掩盖,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遇倾重新播放了首歌,耳机里响起了林鸢的新歌《血污下的玫瑰》,继续仰着45度角,瞭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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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节目组导演的聚会散局后,燃燃开车回酒店,坐在副驾驶上的林鸢因为刚刚的接吻有点尴尬,车厢内沉默得空气都像是凝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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