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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运行良好,岑寒关闭记录,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角落多出了一个类似于缝纫机的机器,经过这些天的尝试,他已经完美掌握了它的使用方式。
岑寒操控轮椅,来到缝纫机前。指腹触上柔软的布料,他微微侧目,看向旁边画好的抱枕图案。
他的眸底的光柔和了一瞬。
他习惯了刻画各种锋利流畅的模型图,下笔描摹柔软的线条时,迟迟画不出心目中的神采。
这版图他重做了许多次,甚至去网络上花钱请专业人士帮他勾出线条,做机甲时都没有这样的挑剔与耐心。
岑寒收回目光。
……今天就把它做好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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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千愿坐在文翩的车上,手指捏着安全带。
她的情绪有些高涨。
不仅仅是因为终于有人与她一起过生日了的缘故——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和文翩相处时、在街道上行走时、在餐厅里吃饭时,那种被陌生人环绕的恐惧感竟然莫名其妙地淡去了些。
她自己最开始都没有发觉这一点,直到后来文翩带她去自己的工作室里,她再次面对面地遇到上一回在海岛的那些人、被那些人热情招呼,她才在某个瞬间蓦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
即便仍旧会冒冷汗,会感到不适应,但那种站立时小腿都在几不可察地轻颤的感觉真的消失不见了。
她只在自我封闭的最初几个月时去见过心理医生,去过几次后就放弃了。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崩溃,也畏惧于让别人知道她心中的懦弱与恐惧。
以至于她对现在这种变化产生的原因一无所知,也找不到任何人去倾诉——于是在文翩向她告别时,她居然张口,像一个不畏惧社交的正常人一样,客气礼貌地开口挽留。
“阿姨,要上去坐坐吗?”
话刚出口她就怔住了,却没有感到多么后悔。眼前的毕竟是她最喜欢的摄影师,偶像一样的存在——更何况她确实给予了千愿一种属于母亲的感觉。
文翩似乎也有些意外,旋即笑开:“好啊,我刚好有些口渴了。”
两人并肩进入小区,千愿扯了扯脸上毛茸茸的围巾,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莫名的轻松感充盈。
她藏在围巾下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脚步轻盈地向前,甚至有心情、有胆量去观察身边的人。
正值冬季夜晚,小区里的人向来没有多少。但今天有些奇怪——她家的单元楼下面围了一圈人,甚至有大爷裹着厚厚的外套,坐在小板凳上,嗑着瓜子看热闹。
千愿:“……?”
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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