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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得了名贵首饰的她正想好好表现,于是直接抢过清月手上的抹布:“这么擦拭,不是你那样的跟刮似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张雅曼轻轻叹了口气:“凌月,看来还是你中用啊。”
凌月当即点点头:“就是,小姐,不管我怎么擦也不可能擦掉漆。”
这种不过脑子就可以说出口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天生的。
心里得意,手上轻柔。
张雅曼点点头,顺势说道:“看来这学不会的怎么也学不会,凌月。既然清月这么不中用,以后就不用她做这些细致的活,就让她做粗活吧,比如纯使力气的扇扇子或捣弄胭脂水粉。”
“我想画画,清月,去给我研墨,大力点,研的一定要顺滑。”清月立刻点头,小姐她们就转去书房。
依稀还传来句:“等画完了画,凌月一定把事情做的极好。”
凌月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手上拿着黑色粗糙的抹布,手指盖上显眼的豆蔻还是在小姐没用之前就克扣的,反正小姐每次都用不完,也省的浪费。
她咽了口唾沫,委屈的流出眼泪,不该说出刚才那番话的。
*
晚上,回府的韩尚书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骂下人,“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如养条狗。”
多年养尊处优贵为礼部尚书,还是士族出身,又押对了惠帝这个宝,20多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早已忘了生气是什么滋味。
现在倒好,一天尝了个遍。
看着夫人搀扶着老母亲来,摆手呵斥退下:“滚滚滚,罚你们三个月月俸。”
上前搀扶关心:“母亲,喝了安神汤好些了吗?”
老夫人手放在心口上就哭泣:“真是造孽啊,我的宝宝孙儿啊,那么小,还没长大呢。”
鼻青脸肿反倒还被罚了月俸的下人嗤之以鼻,对,小,才20岁。本就受了一肚子气的他们,想到稍有不顺就虐待他们的少爷被揍了,面上悲苦,心里恨不得跳起来。
对今天打他们的那些人反倒没有多少气愤,要不是卖身契在主子们手里,流民又是死的下场,早就想跑了。
宁愿落草为寇,做乞丐也比在这个府里强。
韩夫人也是恨极了哭道:“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咱们宝宝报仇啊。”
一张宽脸书生气浓郁的韩尚书此刻神情扭曲,眼神怨毒,“放心,夫人,母亲,咱们都没舍得动宝宝一根手指头,如今竟然被打的躺在那里不能动弹,我决不会放过凶手!”
老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跟儿子说明天就进宫面见皇后。
韩夫人连忙道:“母亲,我陪你一起。”
老夫人点点头:“好。就算是皇上都管不着夫妻二人之事,公主又怎么样,能大得过天理人伦!”
“等把那贱妇接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韩夫人骤然一笑:“母亲,柴房堆满了柴,只要一个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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