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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那天晚上的事再来第二次——
关山月,我会疯。
关山月就这么看着周佞,看着他眼里所有的压抑与刻进眸底的那明晃晃的后怕与生疼。
半晌,她什么也没说,只将推来的满杯红酒一饮而尽,眉间泄出三分倦意:
“随你的便。”
说罢,她站起身松了松僵直的背脊就想离开,只是刚转过身走了没两步,身后却传来的脚步声,下一秒,周佞就绕过吧台,站在了关山月的身后。
“刚刚在车里,我听得仔仔细细。”
周佞沉声。
关山月却一顿,万般情绪上涌。
可周佞再开口,却没有说任何一句她预想到的话,甚至关山月已经迅速在脑内想好了几个回应语,但周佞问出口的,却只有一句:
“关山月——”
“你这五年在加州,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段他完全错失的人生里——
关山月过得似乎并不快乐。
或者说……她过得根本不好。
周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关山月的背影,他指节蜷缩,为自己脑海里的想法买单的心脏处已然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但他不敢确认。
周佞在害怕。
可关山月却没有回应他一句,她只是静默半晌,而后再回头,面上已经覆盖了熟悉的笑,她笑着,语气轻佻,眸底却没有丝毫温度:
“周佞,是我最近对你态度好了,让你有了错觉?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收你看完好戏之后的利息——”
“你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一句呢……合作伙伴,还是前任?”
她眼里淡漠与讥讽意味太深,换做之前,几乎要灼伤周佞的双眼。
可现在的他没有。
周佞只细细地将关山月所有强撑的面具妥帖收好,而后兀地扯笑,是跟关山月相同无异的轻佻。
周佞伸手,慢条斯理地扯了扯领结,在关山月略微晃动的眸光中开口:
“既然你跟我说这个,那我就不客气了,关山月——”
周佞兀地欺身,却没有碰到关山月分毫,只附耳,鼻梁轻碰着她的发丝,周佞笑着,将领结往地上随手一丢,几乎是气音:
“收我几杯红酒利息怎么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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