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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以为周佞会知道。”关山月垂眼,呵笑一声,她语气淡淡,眸底寒意却更浓,“又或者……他想要周佞,也尝试一下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到底是种什么感受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
江令窈默了默自己手臂上一瞬乍起的鸡皮疙瘩,感觉冒出了冷汗:
“所以,当年,你是真的……”
“是。”关山月坦荡地抬眼看人,“连周佞都不知道,当年我带走骨灰之后埋在了哪里。”
“就周睿文那种垃圾……”关山月说得很慢,“就连抱着骨灰忏悔,都嫌脏了她的坟。”
晦气。
江令窈沉默半晌,终只得一句:“造孽。”
几口酒下肚,瓶身空了一大半,江令窈抬头看了眼沉默喝酒的关山月,忽然开腔:
“山月。”
关山月抬眼看人。
话语在江令窈喉间来回几绕,多年疑惑终是缓缓吐出:
“当年你伤了明婷,又从我这里走了,在你上飞机离开之前……是不是还见过明婷一次?”
诡异的沉默。
半晌,关山月又灌了口酒,而后猛地将酒瓶往桌上一放,重重地一声响,她坐直了身,眼神清明地直视着江令窈,坦然:
“是。”
“在我上飞机之前,去见过她一次——然后,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江令窈眸底一阵果然如此的畅快。
“她被人送进了医院,脸上缝了几针,我进去的时候,她见我跟见鬼了一样。”
关山月说得很慢。
那天,刚在江令窈这里纹完蔷薇的关山月转个头就去了私人医院,在进VIP病房前,她让保镖清了场,整层楼,都只剩下关山月跟明婷两个人。
推开房门后,明婷正在一脸崩溃地照镜子,关山月拳头紧了又紧,才扔下一句讥笑开头:
“别照了,一定会留疤的。”
沉默了一秒,明婷的尖叫声几乎冲破了楼顶,她后怕地后退到角落,眼神却恶毒无比。
关山月就站在门口那里,半身隐于黑暗,她的身上还穿着宴会的礼服,上面交杂着猩红的酒渍与血-痕。
明婷在角落瑟瑟发抖,可她看见关山月的笑容时,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终是破口大骂:“关山月,你个毒妇!”
关山月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她向前走了两步:“本来是不想再看见你的,可是有件事,在我走之前,必须要做。”
明婷打了个冷颤:“什……什么?”
“可怜的、从小就精神分裂的明家大小姐呀……”关山月语气很淡,她照着病历卡上那虚假又冰冷的字念,一字一顿,“我是来送你进精神病院的呢。”
明婷一顿,脑内炸开一片惊慌:“关山月,你在说什么?你明知道我……!”
“你什么?继续说下去啊?”关山月猛地将病历本扔在地上,“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精神病,还是该说你借病躲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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