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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说,在你回国的那天,周佞一直在机场门口等你出来——”
“那晚的酒局,周佞一直都在隔壁。”
他有来欢迎你回国。
他终于等到了你回国。
那天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知道。
周朝说,周佞每个月都会买一张机票,就那么捏着那张机票在机场门口等着、忍着。
等着你或许会出现的身影,然后忍着,等自己忍不住、冲进登机口上飞机去找你。
可周佞真的忍住了。
他守好了这里,然后也等到了你回来。
薛幼菱一字一顿,越说越轻,可她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身后,关山月连唇都在微颤。
这一天内吸收的信息太多,强悍如关山月,也觉得快要强撑不住。
“月月啊。”
最后,薛幼菱像是低低抽泣了一声,像是自己也入戏,她叫了关山月一声,是微叹:
“——周佞是真的爱你。”
收拢后的掌成拳,指尖陷入细软的肉里,疼痛感顿出,却压不下关山月丝毫的情绪,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间一片梗塞。
什么也说不出来。
沉默半晌,终是薛幼菱长长的一声叹打破了僵局,只是等她说完,气氛却像沉入了北极的冰,凝固冰冻了关山月的身心。
薛幼菱说:
“月月,你是清楚地知道,周佞爱你爱得要死的,是吧。”
所以你肆无忌惮。
包括你在内,当年那一群人都知道周佞是卑微的那个。
遇见你之后,他就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自己的尊严,哪怕最后将自己的傲骨寸寸磨碎,他都没有想过——
他都没有那么一秒钟,想过要放开你的手。
关山月迫切地需要一根烟,她伸手,想去床头柜里拿些什么,伸到半空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可薛幼菱看见了,她像是轻微地叹了口气,然后熟稔地拉开床头柜,拿出了包女士薄荷烟抽出一根,递给了关山月。
关山月沉默接过。
薛幼菱仍旧没有抬眼看人,睫也垂着,投下一片阴霾,她拿起那个大火机,啪嗒、啪嗒,清脆的几声,火苗又扑簌簌地绽开。
香烟被点燃,烟雾袅袅,可这回却怎么也压不下关山月的思绪。
薛幼菱看着地板,半晌,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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