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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佞几乎咬碎了牙关,忍了又忍,半晌,再开腔已是一片低沉的嘶哑,连音都在发颤、生卷:

“我不是想逼你什么,关山月,我只是想问问你——”

“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

就那么一点。

好不好?

于是一直沉默的关山月松了紧握沙发靠背的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掉落、洇湿了她胸腔前的裙。

开口时,竟是跟周佞无异的沙哑:

“周佞,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说。

周佞的眸光亮得厉害,像是沉静的大海在夜空中衔着波光碎芒,是鳞碎的尖,他双拳紧握,再近一步:

“我是什么样?”

关山月闭眼。

她忍着,那副强撑了多年的面具几乎要在周佞的声声控诉与低吼中尽数扯破。

可周佞不该是这样的。

方才那一声又一声的“阿月”,几乎已经将周佞那一身傲骨一寸寸磨碎、挫灰,再由他自己双手奉上。

“你为什么不懂呢,周佞。”关山月似乎已经隐忍到了极点,“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有多卑微!”

沉默。

就在关山月咬着唇的时候,身后不语的周佞忽然嗤笑了一声,是由胸腔涌上、再从喉间挤出的嘲,然后关山月忽然被一把抱住——

像扯住线的风筝,稳稳地落入周佞的怀抱。

两颗心跳声都传入了对方的耳膜。

“关山月。”

周佞箍得很紧,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死死地抱着关山月,他将头抵在人的肩膀,微微偏头,透过发丝,贴着关山月的耳,一字一句:

“你不累吗。”

他的指灼烫,臂像是束缚的藤,牢牢地将关山月锢在他所能触及的范围,像是生怕下一秒,人就跑了。

关山月忽然卸了一身的力,没有去挣扎。

她只是闭着眼,轻声去问:“那你呢,周佞——”

“有意义吗?”

周佞笑了,讽笑声震着他的胸腔,也清晰地传到了怀里的关山月那里,他笑着,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话,关山月,你不会以为,就这样,就能把我推走吧?”

关山月紧紧抿着唇。

“是你先招惹我的,关山月。”周佞嘶哑着声,却异常用力,“我比你还清楚你自己。”

“退一万步来讲,你想做的事情、你想得到的结果,跟和我在一起,完全不冲突,不是吗?”

关山月死死咬着牙:“你在说些……”

“我不说感情,不说复合。”周佞打断她,自顾自地说着,“我只问你这么一句,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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