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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秀才不慌不忙地坐回石凳,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毫不在意地看着二人。
“我院子里就这些东西,不知姑娘看到什么了?”
这秀才发丝微乱,衣袍不够规整,像是刚起床的模样,他原本站着时还有一些书卷味,可如今却只剩下说不出的轻佻。
“秦方?你不是前年便去皇城参加殿试了么,怎么还在沧州?”
郑言清显然是认得他的,但也只是几面之缘,并没有深交。
“殿试?”
秦方动动肩膀,衣襟散得更开,李弱水隐约能看到上面奇怪的红痕。
“我连省试都没去,哪里来的殿试。”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眼神飘到了李弱水身上打量着她。
“应试之路崎岖弯折,哪有温香软玉来得舒服?”
郑言清瞪大眼睛,挡在李弱水身前,很是气愤:“非礼勿视,你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狗肚子里。”秦方索性扔了杯子,拿起酒壶便往嘴里灌:“你这个家里珍宝如何懂这天下最美妙的事。”
“你!”
郑言清很少与人吵架,此时你了许久也没说出下文,只好转头看向李弱水,想让她来怼几句。
可李弱水并没有在他身后,而是走到了墙下翻出一根二指粗的麻绳。
“说这么多做什么,将他捆了带走。”
秦方喝了个痛快,此时脸带红晕,靠在桌边看着李弱水,那眼神就像黏糊恶心的鼻涕虫,让人生厌。
“你们凭什么抓我?有证据证明我做了什么吗?”
确实,光凭他和小厮接头这一点,并不能完全证明就是他们合伙给郑言清下了毒,他随时可以找到漏洞反驳。
想要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需要最直接的证据,没有证据难以服众,也很难将他绳之以法。
原著里陆飞月也是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和取证才断定的,毕竟原书是一本断案小说。
可李弱水并不是来帮主角陆飞月和江年断案的,她要做的只是攻略路之遥,然后回家。
“能不能直接证明是你下的毒不重要。”李弱水拿着绳子向他走来。
“能不能服众更不重要,我甚至没有想过要将你送到府衙。”
郑家二老把郑言清看作文曲星下凡,看作郑氏一族多年来能够高中状元的希望,他们根本不会放过一丝郑言清被迫害的可能性。
不需要李弱水给出多直接的证据,只要有一点可疑,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秦方送出沧州,远离郑家,从此也会对这类事更加上心。
这也算是她吃了郑府火燚草的报酬,也是还了郑言清的恩情。
而且只要秦方被抓,书中的案情也算结束,她就能看到系统的判定结果了。
秦方看她拿着绳子走来,毫不慌张,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的身姿,视线从襦裙下摆滑到系着绦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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