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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谢客也是要参加的,据说自己的叔父也要参加。两位老人家现在就要准备到时候要说的内容,按照原本的礼仪来说,皇帝只是作为一个学生的身份,后来只有几个皇室子弟和一二出众的才俊可以陪听,每个陪听的年轻人都与有荣焉。
谢客早已经历过,甚至还讲解过几句,对这些事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热情。
唯一可以预见的是,将来儒家的学术会发扬光大。这时候作为先导的一批文人,窥见了上面的意思,想要更进一步和想让子孙得以世胄蹑高位,少不了向这边靠拢。
长安以孙弼为首的一干清谈名士,也没有太多抵触心思,毕竟文学长期作为官方的附庸出现,就连这些文人,苦心琢磨,未尝没有想要像左太冲和谢客这样一举成名人人知的想法。
晏晏不懂得这些,还好几个人没有谈太多,谢客带着晏晏帮忙杨子整理他的书去了。这些书杨子从不让那些不识字的仆妇动,对自己的关门弟子,自然是很放心的。
“哈,晏晏,快看,杨师又写了一段,这是杨师先前说的踵芳武之作。”
谢客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张写满字的纸张,献宝似的拿给晏晏看。若是他自己的,晏晏早就先说字写得太乱了,不过这是老先生的墨宝,被当做孙儿媳妇看待的小姑娘很认真地拿过来看。
“螟蛉之子,殖而逢……”晏晏横看竖看,终于认出开头几个字,结果遇到一个不认得的。
“蜾蠃。”谢客出言告诉她。
“祝之曰:‘類我,類我。’久則肖之矣!速哉,七十子之肖仲尼也。”
“怎么样,是不是挺有意思,杨师可不是老学究。”
“问题是……”晏晏都想捶他了,自己都没搞清楚哪里好笑,你笑个什么劲?
干脆不理这家伙,让他自己在那笑。晏晏把手札放好,去收拾窗口的几只枯笔,谢客还在想这么好玩为什么小妹妹毫无波动呢?
下午回去,谢客要乘着无事教几个小孩子蒙学。晏晏就在一边旁听,可能是谢客觉得要换种随和的方式教学,加上今天受到杨子的启发,连着讲了好几个故事或说笑语,几个小孩子听得津津有味。
晏晏就很不满了,谢客怎么和他们就说的这么清楚。又欺负自己学识有限,看来有时间要和杨子学学他老人家今天简单说了几句的古礼法,谢谢自称不动,到时候自己也拿出来问他,岂不美哉?
小姑娘想象的很美好,可惜对这些她只是片刻的热情,很快就弃之不顾。叫她拿起谢客看的史书来看,恐怕要很快就睡去。
闵氏给家里几个人都添了衣裳,把剩下的布赏给了下人们。服侍晏晏的小丫头立夏正在做针线活,故而晏晏叫她不必跟着,她一个人跑到谢客所在的东厢去玩。
那边是院子里最葱茏的一角,晏晏捡了一根枯枝在那玩儿,入夜的院子中想起最后的寒蛩,不久后就听不到小虫子的叫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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