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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礼没答:“有事?”

裴景卿是裴枫的亲大哥,与其说谢砚礼跟裴枫关系好,不如说裴枫从小是跟他和裴景卿身后。

谢砚礼与裴景卿才是真的从幼儿园到大学一路同窗多年的铁哥们。

这两年裴景卿一直在国外出差,开拓国外市场,原本打算过几天约个局给他接风洗尘,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来了。

裴景卿知道他的性子,懒得跟他寒暄,“我回来之后才知道我爸妈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

“下个月跟程熹订婚。”

“恭喜。”谢砚礼感觉西装裤又被扯了下,一心两用敷衍道。

“恭喜?你怎么不说节哀。”裴景卿皱了皱眉,“程熹冲着你来的,我就是给你挡枪。”

他虽然在国外,但国内的事情却一清二楚,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我不管,这事你必须帮我。”

“人家暗恋你十年,现在嫁给你的好兄弟,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啊。”

偏偏他两年没在家,不知道程熹到底是怎么说服他那两位好父母的。

暗恋十年?

秦梵乌黑漂亮的眼睛睁成圆溜溜的猫眼,震惊地用力拽谢砚礼的西裤。

难怪这个狗男人没解释白月光的事情,和这半天,这真是白月光啊!

还是十年!

谢砚礼终于给了秦梵一个眼神,当然是警告的眼神。

清隽的眉心轻折,眼神带着淡淡的警告。

这可把秦梵气坏了。

他还敢瞪她。

秦梵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抹胸上侧靠近锁骨边缘上的刺绣蝴蝶随着她呼吸起伏,像是欲振翅而飞,灵动迷人。

美人生气更美。

秦梵两颊绯红,眼尾也泛着浅浅的红晕,眼眸水波潋滟,那滴红色小泪痣也越来越明显,浑身上下都像是带着小钩子。

偏偏她对自己的美貌毫无察觉,只想掐谢砚礼一把。

然而在他西裤上摸索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能掐的地方,就好气啊。

谢砚礼眼底不动声色浮现浅淡笑意,目光在她那抹胸边缘的刺绣蝴蝶上掠过。

秦梵不服气,她藏得严严实实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狗男人的面子?

后悔。

早就知道就该让他的好兄弟看看,在外面端得一本正经的谢佛子到底是怎么个内里禽兽的斯文败类。

秦梵清晰听到谢砚礼清冽到没有丝毫波动的声线:“跟我有关系?”

冷血无情。

秦梵小声吐槽一句,仰头望着男人那线条优越的下颌线,姿态平静又淡定,完全不被她影响到,眉眼清冷,仿佛不会为任何人所勾动心思。

脑海中浮现出夜晚他抵在自己身上时那暗潮涌动的眼神与身体变化,即便是刹那的不受控,也足够了。

莫名的,秦梵现在就像看到谢砚礼失控的样子,想要毁掉他无时无刻的冷静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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