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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拔出了箭筒里的箭,锋利的箭矢划过了靳月的小臂,方才若不是花绪这么一扑,这箭应该会贯穿她的胳膊。
他想,废了她。
血,瞬时往外涌。
裴春秋俨然愣住,那不过是闲来无事准备的东西,原是用来上山采药的时候,防身备用的,谁也没想到今日会来这么一出,更没想到宋宴会突然伤人。
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靳月面色瞬白。
“大人?”花绪慌忙查看靳月的伤。
靳月捂着伤,不敢置信的望着宋宴,他再怎么讨厌她,也不曾动过杀念,但是现在……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
他可能是真的厌恶她,到了极点,以至于想杀了她。
“眼下有个法子!”裴春秋忙道,“可以试毒。”
瞧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顾若离,裴春秋忙道,“解毒的法子千千万,只要试过去,不出半月,一定能治好她!”
宋宴目色猩红,瞧着顾若离惨白无色的面容,心疼得眉心皱起,“如何试毒?”
“试毒是万不得已之举,毕竟谁的命不是命呢?”
裴春秋原本是为了化解宋宴对靳月的杀意,可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这试毒之人,得身体强健,需要……”
宋宴指着靳月,“就她!”
四周,骇然静下来,落针可闻。
靳月的羽睫颤了颤,眼底终于生出了波澜。
“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裴春秋忙道,“小王爷,试毒之人最后可能会落得一个……”
宋宴充耳不闻,“就你了,本王不要你的命,你来赎罪!!”
“我……”靳月张了张嘴,“没有下毒。”
这是她唯一一次,为自己解释。
可是宋宴不信她,在他眼里,她是那对狗男女的孩子,心思诡谲,一心要入燕王府,折磨了母亲前半生,让母亲一直陷在失去孩子的阴影里。
这样的贱胚子,怎么可能有心?
看她寡淡的样子就知道,她从未对他动过心。
一个人,面对着喜欢的人,肯定会有情绪起伏,但是靳月没有,一点都没有,连吃醋的表情不曾给予。
这样一个无情义的女人,留着何用?
“裴春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宋宴问。
靳月捂着鲜血斑驳的小臂,面白如纸,那是一种被放弃的绝望,可是在燕王府这十年来的卑贱生活,让她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忘了曾经张扬的倔强。
裴春秋犹豫了一下,“随时……”
“开始吧!”宋宴目光如刃,狠狠剜过靳月。
现在,她知道疼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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