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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靳月叹气,“到底是欠了她拓跋熹微一个人情。”
霜枝进门,将果盘搁在了桌案上,“少夫人,今儿的果子格外新鲜。”
“早朝结束了吧?”靳月道。
霜枝站在窗口,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应该已经结束了。”
想了想,靳月便去了府门口。
傅九卿的马车刚停下,她便迎了上去,“相公!”
往常,傅九卿总是温吞的下车,动作优雅闲适。但是此刻,却有些焦灼,乍听的她的声音,他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怎么在门口站着?是哪儿不舒服?”
“我哪有这般娇弱?”靳月笑了笑,“就是觉得待在府内无趣,所以来这儿等着你。”
傅九卿面色清冽,幽邃的瞳仁里,唯倒映着她一人身影,“若是我在宫里有事耽搁,不能及时回来,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
她原想说,多久都等!
可转念一想,她敢这么说,他就敢对她略施惩戒。
“我自然没这般蠢钝,若你耽搁了,我便去街上溜达,总归不能委屈了自己。”
她笑盈盈的抬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别蹙眉,我很好。”
傅九卿捏着她的手,带着她回了府,旁人不知轻重,他却是日夜担忧,早知如此提心吊胆,要什么孩子,做什么特殊?
此生此世,就夫妻二人,相濡以沫,相依相守,有什么不好?
他是真的怕,问过大周带来的那些嬷嬷,说是生孩子会很疼,有些要疼上几天几夜,才能将孩子生出来,他便开始夜里做梦,总梦到她哭。
午夜惊醒,下意识的去看身边的人,目光所至,她睡意正浓,青丝如墨,缭绕在枕间,那样的岁月静好,是他搁在掌心里的宝!
傅九卿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他无能为力,替不了她,只能好好的护着、守着,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我觉得你最近情绪不太对。”靳月侧过脸瞧他,“是担心朝堂之事?”
傅九卿点了一下头,“主君派乌岑出使东启。”
“丞相?”靳月抿唇,“等着八皇府动手吗?”
傅九卿尽力平复心绪,“格局早定,不破不立,只有打破最初的格局,才能建立新的局面,所以此事非乌岑莫属,他是大皇子的左膀右臂,最有利的支持者!”
若是乌岑出使未归,若是北澜没了左相,若是砍断大皇子一臂。
“八皇子,肯定会出手!”靳月说。
傅九卿牵着她继续往前走,“西梁摄政王也会去,到时候联络的联络,动手的动手,肯定很热闹。周边列国,既定的局面维持了太久,如今后生晚辈都起来了,那些老顽固便也该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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