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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靳月吃痛,“轻点!”
冰凉的指尖,轻轻掸去她唇角的糕点碎屑,音色温柔得能将人溺毙,“以后吃得慢些,实在急得慌,与为夫说一声,我可以代劳。”
靳月皱眉,“吃东西如何代劳?”
于是乎,她亲眼看到他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上她的唇,快速度进了她的嘴里。
靳月:“……”
隔着一段距离,霜枝和明珠低头轻笑,她们自然是见惯不怪。只是……兀的抬头,二人的笑,瞬时凝在唇角。
对面的席上,一溜的文武大臣和王公贵族,皆目瞪口呆的注视。
待靳月发现的时候,一张脸瞬时红到了耳根,恨不能挖个地洞藏起来,再看身边这位容色清隽,身上透着孤冷之气的某人……
她是真的想伸手去掐一掐他的俊脸,看他的脸皮,是否比城墙还要厚实?
主君身子不适,提前离席。
傅九卿自然也不愿久留,靳月怀着身孕,需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他哪敢让她太过劳累,若不是太后娘娘派给他们的嬷嬷说,孕期多走走,对以后生产有所帮助,他恨不能连走路都为她代劳。
回到七皇府,靳月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吃饱喝足,散散步之后躺一躺,委实是世上最舒坦的事儿。
“少夫人,这些花如何处置?”霜枝问。
靳月指了指桌案,“你采的那些插进瓶子里,姓褚那小子送的,让明珠帮忙验一下毒。”
岁寒前脚刚踏进门,便听得靳月提到了「毒」这一字,吓得连跑带奔的冲了进去,“谁中毒了?小月月,是你中毒了吗?”
“呸呸呸,童言无忌。”霜枝忙道,“少夫人好得很,九皇子莫要乱说。”
岁寒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靳月。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靳月打个饱嗝,转而冲着岁寒招手,“这嗝总算是打出来了,舒坦!你近些,我同你说说敦贵妃的事儿。”
岁寒慢慢走到她身边,挨着软榻边边坐着,难得神情这般肃穆,“你说,我听着呢!”
“你母妃没事,身上没有用过刑的痕迹,可见主君不是在开玩笑,他对你母妃委实留了情义。”
靳月拍着他的肩膀,“你的东西,我交到了她的手上,为了你,她会熬过去的。”
岁寒点点头,“母妃可有什么话,要叮嘱我?”
“没有。”靳月摇头,“该怎么做是你的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皇家的儿女又何尝不是,以后的人生路在你自己的脚下,怎么走还得你自己决定。”
岁寒垂着长睫,一言不发。
“不要觉得你母妃心狠,什么都不交代,雄鹰不掷雏下崖,就不能振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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