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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之前,先帝哭了,唇角却挂着笑。
在宋玄青的记忆里,父皇一直是威严的形象,不苟言笑,严肃得谁都不敢轻易靠近,哪怕所有人都说,先帝最宠爱他的母妃,可宋玄青觉得父皇虽然对母妃不错,但好似少了点什么?
直到宋玄青自己登基为帝,身边有了顾白衣,他才明白父皇对母妃的感情之中,缺了什么?
牵挂!
“母后还只是个贵人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后来那个叫阿鸾的女子便经常进宫陪她,再后来先帝下令,准其自由出入宫闱。”
宋玄青苦笑,扭头望着海晟,“你说,先帝当时是宠爱朕的母后,还是另有缘由?”
海晟没敢多说,垂头躬身。
若真的宠爱,就不会任人欺负。所以……答案可能是后者,先帝有了旁的心思,只是这份心思最后如何收场,自不言而喻。
“母后从来不提,还不许朕过问。”宋玄青缓步往前走,“父皇执念颇深,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总说欠了阿鸾的,朕不知道,到底欠了什么?”
总不可能,欠了一个皇位吧?
……
北澜……
昨儿个天气沉闷,今儿倒是不错,宫里的车早早的就到了,似是生怕靳月不去一般,殷勤得让靳月眉心紧蹙。
“奴婢怎么瞧着,这不像是来接人,倒像是来抢人的?”霜枝小声嘀咕。
靳月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花生,倒也没多说什么,主君这般殷勤,多半是担心傅九卿不去。所以……先把她弄进宫,就不怕傅九卿推诿了!
“走吧!”靳月上了马车。
出门前,傅九卿特意让她检查了随身物品,尤其是……他给的那块玉简。
人,一旦在乎,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都搁在你身上。
坐在马车上,摩挲着掌心里的玉简,羽淑二字清晰可见,靳月寻思着,傅九卿这是料到会发生什么意外事件,所以需要这东西保命?
北澜的宫里,会藏着什么要命的东西吗?
思绪缥缈,靳月撩开车窗帘子,瞧着外头碧蓝色的天。
大周的天空虽然也是蓝天白云,但是甚少有这般空旷清亮的时候,这里的天仿佛更宽更阔,一眼望去,辽远无边。
马车停下来之后,靳月领着霜枝和明珠,跟在了宫人的后面。
“之前是匆匆来的,没瞧清楚,这会你们好好瞧着!”靳月吩咐。
明珠和霜枝自是聪慧,少夫人这么言说,哪里是让她们游山玩水,分明是提高警惕,仔细周围,莫要轻举妄动。
更重要的是,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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