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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罐花生酥,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只是岁寒一转身的功夫,按理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藏起来。

桌上桌下,帷幔后,床底下,柜子里。

岁寒都没找到,也不知靳月将那罐花生酥藏在了何处?

“少夫人?”霜枝担虑的上前,“您真的吃下去了?”

靳月笑了笑,“你当我傻?我不要命,肚子里的这个怎么办?”

手一伸,瞧着她从岁寒的肩头抚过,指尖便捻了一粒花生酥。

“怎么在这儿?”小家伙目瞪口待的瞧着她。

靳月轻轻一弹,花生酥便轻而易举的落进了杯盏里,合着杯中水,发出「叮咚」声响,裙子掀开一脚,装着花生酥的罐子就在脚边隔着,奈何隔着裙摆,足以掩人耳目。

“我都说了,是障眼法!”靳月缓步行至桌案前坐下。

霜枝快速将罐子抱起,轻轻的搁在桌面上,“少夫人,那奴婢去换了它!”

“为什么?”岁寒不解,“是有毒?”

靳月默不作声的端起杯盏,瞧着泡在茶水中的花生酥,凑上去轻嗅了片刻。

“少夫人?”明珠疾步上前,往常虽然知道这东西有些怪异,但少夫人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举动,今儿是不是闻出别的味儿来了?

靳月摇头,轻轻的将杯盏放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方才我转身时,她盯着我看,我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便仔细检查一番。”

霜枝快速取了银针,探入水中。

银针未有变色,无毒。

见状,在场的所有人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无毒自然是万幸。

“有些毒呢,不是用银针可以验出来的。”靳月挑眉望着众人,“比如说一些慢性毒药,它是一点点的掺合在饮食中,由你的日常习惯浸入,最后累积到一定的分量,才能发觉。

然而等发觉之时,已经过了最好的解毒期限,毒已经蔓至四肢百骸,只能等着毒发身亡!”

霜枝脊背发寒,只觉得手中的银针有千斤重,“少夫人?”

“我跟着我爹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在医馆里的。”靳月示意霜枝将东西换了。

霜枝二话不说便抱着罐子出去,不多时便又抱着罐子回来了。

“吃吧!”靳月道。

岁寒这会倒是有些发愣,连手都没敢伸出去。

“你不是想吃吗?怎么了?”她不解的瞧着他,“害怕?担心?”

霜枝低声道,“九皇子放心,您之前吃的那些,都是咱们自个炒好的花生酥,不是后院拿来的,后院的花生酥,都拿到小房间里兑水融化,喂雀儿了!”

“原来如此。”岁寒松了口气,捂着心口,小脸有些青白,“真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我……”

靳月提到慢性毒药的时候,岁寒满脑子都是:完了,要死了要死了……好在,一切都是岁寒自个胡猜猜,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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