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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芳泽惊呼,慌忙握住了太后的手腕,“仔细烫着您!您想做什么,吩咐奴婢一声便罢了,可不敢自个来!”
太后点了头,“你探探,炉子暖得厉害吗?”
炉子??
芳泽不解,低眉瞧着打开了暖炉盖的炉子,内里还有一点点炭火,伸手去探虽然还是烫,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这炉子好像不曾添火很久了?”
“桌子上的茶壶,你去探探!”太后道。
芳泽颔首,伸手摸了摸桌案上的茶壶,眉心陡然皱起,当即倒了一杯水,伸出指尖去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这水……怎么是凉的?”
若说夏日里,放点凉水倒也罢了,可眼下春寒料峭,怎么可能让小王爷喝冷水?
宫内的奴才不尽心,燕王府的侍卫总归有心,不可能这般薄待自家小王爷吧?
太后深吸一口气,“床褥如何?”
“很是整齐!”芳泽道。
太后伸手压了压眉心,“哀家睡过的床褥,都未见得这般整齐,底下人可是来换过了?”
“奴婢去问问!”芳泽行了礼便往外走。
如太后所料,宋宴「病」着的两日,一直留在寝殿内,连燕王妃想要探视都被拒之门外。当然……也没有再传太医。
“在入住安宁宫之后,燕王妃和小王爷有过一次争执,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子在吵什么,但总归是有些嚷嚷,此后燕王妃来探视,便被拒之门外了。”
芳泽紧跟在太后的身边,“太后娘娘,您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太后叹口气,目光沉沉的瞧着宫墙头,“哀家暂时还没定论,但愿是哀家想太多,否则……”
否则如何,太后没有继续往下说。
金殿内,诡异的气氛依旧。
安康生一时间难辨宋宴的意图,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而燕王妃则越发哭得厉害,那聒噪的抽泣声,扰得人耳蜗疼,满朝文武皆有些烦躁。
更烦躁的,莫过于宋玄青,高高在上又如何?到了这会,他亦不敢轻下结论。
“都把人逼到这份上了,不过是个柔弱的妇人罢了,唉……”
朝中仍是有不少墙头草,眼下燕王不在,皇帝态度不明,帮谁都不是,偶尔打两句话茬,来日燕王府重新崛起,也不至祸延自身。
柔弱?
安康生可半点都没瞧出来,燕王妃有半点柔弱,极好的皮囊之下,藏着如假包换的蛇蝎心肠。
“皇上!”倒是齐丞相站了出来,“臣以为,空穴来风不无缘故,若是燕王妃是被冤枉,小王爷为何要承认罪责?口口声声是了情爱,可到底是做贼心虚,还是另有隐情,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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