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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漠苍冷着脸,咬着后槽牙一顿臭骂,“你这人到底是几层皮,旁人恨不能这辈子都不要踏进医馆半步,你倒好,日日来,求神拜佛也没你这么积极吧?
怎么着,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告诉你,踏进咱们这医馆啊,你最多是猴子捞月,还得月……近水楼台先得病倒差不多!”
“若然是她的,自然是谁都抢不走。”拓跋熹微还算镇定,“若不是她的,命里注定她会失去!你这般激动作甚,又不是你的相公,何况……”
漠苍冷哼,“路边的阿猫阿狗摔着,我都愿意去扶一把,现在你都找上门来了,我这大男人要是不仗义执言两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多脓包。
你是北澜使者,有些难听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但我告诉你,你但凡有点脸,就不该再踏进医馆,靠近傅九卿半步!”
“你是他们什么人?”拓跋熹微问。
每次她过来,漠苍总要骂一顿,饶是她脾气再好,终究会要生气。
“我是她哥行不行?结义兄弟,那是我妹子!”漠苍呼吸微促。
四海当即端着茶水上前,“漠大夫,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待会继续。
“她还真是有本事。”拓跋熹微坐定,“我就是想碰个巧,若是能遇见元禾公主,就与她说两句。”
然则门外,靳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说两句?
抱歉,姑奶奶没空。
“少夫人?”霜枝不解,“这可不是您的性子。”
靳月穿梭在人潮里,从小贩的手里接过冰糖葫芦,一人一根分给身后二人,顾自捻着一根,美滋滋的啃着,继续往前走,“以前我总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就该分得清清楚楚,不能让自己吃冤枉亏,可现在我却不那么想了,有太后娘娘和相公惯着,我便可以为自己活着,为什么要跟这种人一较高低?辩个长短呢?”
“有道理!”霜枝点点头。
明珠问,“少夫人,那咱们就这样走回去吗?”
“马车在后面跟着,你们瞧见什么中意的,咱就带回去,上宜院应该热热闹闹的,得有个过年的样子!”靳月叹口气。
可惜花绪还昏迷着,不然她们这帮好姐妹,可以热热闹闹的凑一起。
毕竟,这是她重获新生之后,头一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守岁、过年!
“嗯!”霜枝连连点头。
蓦地,靳月顿住脚步,下意识的回头看。
“怎么了?”明珠忙问。
靳月摇头,“没事,走!”
身后有尾巴,暂时不知是敌是友。
主仆三人在街上晃荡,站在小摊贩面前,瞧着绣得极好的荷包,靳月的眉心狠狠皱了皱,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绣荷包……绣得好似有点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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