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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衣念抿唇,“到底是大周,不是咱们北澜,还是快些回行辕去吧!”
拓跋熹微咬咬牙,“横竖,是要走的!”
协议已经签订,只等着郡主宋岚的身子稍微好些,就会带着她回北澜去,而傅九卿呢?
什么狗屁傅九卿,他根本不姓傅,傅家那老头养了这么多年又如何?
等待他的是权力的至高点,而不是成日与金黄银白为伍,满身铜臭。
“少夫人?”霜枝搀着靳月下了马车,“您没事吧?”
靳月摇摇头,兴致不高。
“怎么了?”明珠骇然,“是哪儿不舒服吗?”
靳月叹口气,紧了紧袖中的东西,“没什么!”
傅九卿还没回来,靳月独自坐在书房里等他,就窝在他的椅子上,捧着一本兵书,神情微沉的啃着,一直到了日落时分,外头才有脚步声传来。
“少夫人好似心情不太好!”霜枝和明珠行礼。
君山皱眉,北澜使者跟少夫人接触的事情,公子早已第一时间得知,因着没发生什么事,所以公子并未及时赶回来。
抬步进门,傅九卿的视线越过层层书架的缝隙,看到了窝在椅子上的身影,不管她身在何处,他总能第一时间看到她的踪迹。
这大概,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听得脚步声,靳月连眼皮子都没抬,厚厚的书册遮住了小脸,声音凉凉的透出来,“桌上的东西是给你的,好好收着吧!”
桌上,是那枚刻着傅九卿生母封号的玉简,便是当日拓跋熹微递给他的那一枚。
“我见过了岁寒。”靳月啃着果子,目不转瞬的瞧着书册上的字,仍是连道眼角余光都不给他,“想问什么只管问,反正我知道了不少秘密。”
矜贵清冷的男子,眉眼绝美,一双幽邃的眸,掠过万千心绪,又在即将翻涌而出的瞬间,敛于无形,荡然无存。
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她的兵书,嗓子里发出清凌凌的声音,“放下,有话好好说!”
靳月咬着果子,终于掀了眼皮瞧他,一言不发。书册被丢在桌案上,她略带不舍的瞧了一眼,将一片银色的书签塞进了页缝里,如此才算作罢。
“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多少?”
傅九卿从来不在意,她知道他多少秘密,他的秘密若必须跟人分享,那也只能是她。
不想说,只是怕她知道得越多,越无法掌控情绪,成为他人棋盘上的棋子,怕她被人威胁,怕自己变成她的软肋!
是盔甲,也是软肋。
“我半信半疑!”靳月盘着腿,长长的羽睫半垂着,像是扑闪扑闪的小扇子,她认认真真的啃着果子,也是认认真真的与他说话,从未这般严肃过,“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九卿忽然笑了一下,“我原以为你会问,若我有权有势,当如何安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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