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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君山几欲搀扶。
傅九卿淡然拂开他的手,顾自进了门,就在窗口处坐着。
屋内明晃晃的光亮,倒映着他孤坐的背影,大氅未解,杯盏浅呷,偶尔俯首低咳三两声,别无动静。
“那个女人……我眨个眼便失了踪,谁知道她去哪了?”
女人还在争辩,“早知道有这么多人要找她,我们便不让她搭车了,眼下可怎么好哦……”
说到情动处,竟是涕泪涟涟,乍一眼,还真是情真意切,不似作假。
男人也跟着干嚎,“谁知道会惹这样的祸事,咱们就是小老百姓……”
“演够了吗?”君山瞧了一眼底下人。
说时迟那时快,惨叫声震颤耳膜,女人陡然瞪大眼睛,惊恐的瞧着男人手腕上缠绕的细蛇,那蛇约莫小拇指粗细,此刻正吐着信子,蛇身不断的在风中摇晃。
“此蛇好血!”君山抬步下了台阶,“喜群居,它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听不得那些砌词狡辩,但凡让它咬上一口,便再无松口的可能。
它会慢慢吸干你们的血,过程很缓慢,也极为痛苦,能不能熬得住,那得看你们的运气!哦对了,这蛇有毒!”
“你……”男人的胳膊上被咬了一口,瞬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声声凄厉。
君山置若罔闻,“毒入腑脏就腐蚀内脏,从内至外,一点点的蔓延开来,疼到了极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能忍耐一个时辰,我都算你赢!”
事实上,没人能撑过一个时辰。
这东西原就不是大周所有,毒性之烈,亦非常人可解。
疼痛到了极处,男人满地打滚,“别、别咬了,我说、我说……是是一帮男人把她劫走了,至于去了何处,对方没有说,只是给了银子,让我们闭嘴!”
君山皱眉,略有些迷惘,难辨此言真假。
窗户上的影子,优雅的放下手中杯盏,极是清隽的侧颜倒映在窗户上,薄唇翕合,匍出极是凉薄的话语,“废了他,丢山里喂狼!”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决定了这男人的生死。
大概是真的被吓着了,在蛇游向女人的时候,女人嚎啕大哭,尖叫着匍匐撤退,身上被绳索绑缚,她只能用这种最为狼狈的姿态,让自己避免这恶心的东西的撕咬,“我说,我说……他们把她拽进了林子里……”
“他们是谁?”君山冷问。
女人哭得不成样子,“是、是一帮男人,很是凶狠,很……”
“没说实话的下场,还需要再提醒你一下吗?”君山嗤冷,“废了,丢……”
“是燕王府的人!”男人脖颈处青筋凸起,“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是奉命、奉命在城外守着,就是为了、为了把她带出去一段路,然后交给、交给林子里的人,再迷惑后面的追兵,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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