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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卿勾唇,笑得那样冷冽凉薄,“你身边的位置?”
“我在清理燕王府。”他说,深吸一口气,重新端起属于他的高高在上之气,“燕王府是我的,待我捋清了那些腌臜东西,我便不会再相让!”
傅九卿是觉得宋宴不太一样了,愈发的狂妄自大。他不想知道,宋宴经过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只是想看看,现如今的宋宴,还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灭了燕王府吗?
目前来说,还是不可能的。
傅九卿终究是人,不是神,既非臣子,亦非君主。
宋玄青是个明君,在对待臣子的问题上,他素来手段「温和」,尤其是现在北澜使团在京,燕王府即便战败,他也必须保住燕王府上下。
何况燕王在朝中这么多年,其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尤其是军中……
宋玄青不会用雷霆手段,导致朝廷内忧外患。“小王爷如此坦诚,就不怕吗?”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
河边的风,真是呛人。
宋宴借着波光,瞧着傅九卿,这张惊世绝艳的容脸,若然搁在女子身上,只怕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典范,所幸、所幸他是个男儿,更所幸……他身子不大好。
他想,就算傅九卿现在赢了又如何?以傅九卿这般孱弱的病骨,自己熬都能把他熬死。
“若是怕,就不会坦诚相待。”宋宴轻嗤,满面嘲讽。
傅九卿长睫微垂,苍白的面上带着邪冷,没想到宋宴也学会了试探,从始至终,宋宴都没说过一句实话。
宋宴在揣测:是不是傅九卿找人夜盗燕王府,是不是真的解了靳月的毒,是不是在怀疑燕王府,以及……是不是真的想跟燕王府正面作对。
他想知道的不是靳月的事情,而是……傅九卿到底有多少手段,多少实力。
瞧,这人已经学会了迂回战术。
燕王妃教出来的儿子,哪里是外人眼中的浪荡,分明深谙战术、心术。
“我对燕王府和小王爷您的事儿不感兴趣。”傅九卿看破不说破,眼角余光倾斜,俄而冷眸轻敛,敛尽波光潋滟,“这东西,还你!”
傅九卿的掌心里,捻着一样东西。
宋宴忽然笑了,“这东西……”
“月儿不知道。”傅九卿将东西递过去。
黑鸦簪子。
那一夜,他在墙外站了很久,走的时候将随身带着东西,埋在了墙下。
曾经,她将那枚柳叶镖丢掷在墙外。如今,他将黑鸦簪子埋在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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