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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丁芙蓉只能讪讪的拎着食盒往外走。
然则下一刻,靳月忽然开口,“等下!”
周遭骤然安静得落针可闻,靳月声音脆亮,却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不知她要做什么,尤其是顾白衣,登时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靳月。
靳丰年瞧着搁在桌案上的汤羹,端起来凑到鼻尖轻嗅,倒也没觉得异常,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干什么?”丁芙蓉转身,大概是意识到顾白衣神情不太对,又软了声音低声问,“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靳月缓步上前,忽然间凑到了丁芙蓉身上轻嗅,“夫人,您身上有股味儿,不知道是什么?”
“我身上能有什么味?”丁芙蓉深吸一口气,“公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会害玉妃吗?玉妃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小便是我在照顾,你怎么能信口雌黄的污蔑我?
我知道,您是因为若离的事情所以迁怒我,可这些都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同我有什么关系呢?”
说到情深意切处,丁芙蓉更是眼角湿润,眼眶泛红,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
诚然,若只是两个小女子之间的争风吃醋,和父母之辈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有说,是要陷害你吗?”靳月挠挠脖颈,不是装无辜,装傻充愣吗?
来来来,家父真传。
靳丰年心头轻嗤,极是不屑的摇摇头。
“那公主是什么意思?”丁芙蓉面色镇定,极力维持一位,为女儿操碎心的老母亲形象,满怀心事,眸中尽显孤独。
靳月笑了笑,“我只是想看一看夫人的食盒而已。”
丁芙蓉心头微沉,指了指桌案上的汤羹,“东西都搁在那儿了,公主想看只管去看,想验只管去验!若是一个靳大夫还不够,可以请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来验看。”
“二娘?”顾白衣眉心微蹙。
丁芙蓉冲着她凄凉一笑,“不打紧,娘心里无愧,不怕他们查。都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必往心里去,公主如此待你,是为你好,我不会同她计较。”
这话说得多漂亮,听听人家这大肚能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丞相家出来的。如此一来,反而显得靳月小家子气,愈发斤斤计较。
“你同一个晚辈计较什么?”有些话,靳月不好说,但是靳丰年却是但说无妨,毕竟他与顾殷尚且平起平坐,何况是一个续弦罢了!
想起顾若离把他丢下河里,差点淹死他,靳丰年的心里就不痛快。
奈何没有证据,他又不好空口白牙的指认顾若离,顾若离因此逍遥法外,还仗着假肚子回到燕王府,享她的荣华富贵!
丁芙蓉一怔,刚要反驳,这里有你一个草民说话的份吗?
可靳丰年哪里会给她反驳的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又道,“孩子不懂事,长辈总归要包含,夫人若是觉得跟一个晚辈计较不太合适,那也无妨,出了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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