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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内,传出低低的声响。
“轻点轻点!”靳丰年嗤然,“下手轻点。”
“下针太狠,若不能解开你的穴位,回头就得血脉逆流,轻不了!”
裴春秋额角有冷汗涔涔而下,“银针入穴,还好还好就一根,再来两根,你此命休已!”
一声痛苦的低哼过后,靳丰年面色惨白,唇角止不住抽动,“真特么疼!”
“好了!”裴春秋以袖拭去额角的汗珠子,“所幸师父临终前教过我们,如何解这鬼刹阎罗针,否则你真的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靳丰年止不住咳嗽了两声,嗓子里凝着浓重的血腥味,“所幸我避开了第二针!”
“没事了!”裴春秋为其上药,再以绷带绑缚,“看清楚没有?是不是他?”
“当时天太黑,我没看仔细,但瞧着身形……不太像!”
靳丰年喘口气,手脚都有些轻颤,足见这疼痛,非比寻常。
靳丰年不是吃不了疼的人,但这会,确实疼得浑身乏力。
“这几日都不要用力,等伤口养好了再说,虽然就是那么一针,但是扎在穴上,不可小觑!”
裴春秋絮絮叨叨的叮嘱,“都一把年纪了,好得肯定比年轻人要慢很多。”
靳丰年丢他个大白眼,“若不是这针唯有你我可解,我真不想让你过来,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改不了这嘴碎的毛病?”
“好心当做驴肝肺,活该你疼死!”裴春秋忿忿。
一抬头,漠苍和安康生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窗口。
这个时候,漠苍不得不佩服安康生的隐忍,愣是不去敲门,不走正门,而是杵在窗外听墙角。当然……这墙角听得很是痛快。
“师兄弟的小秘密,听着很带劲!”漠苍清了清嗓子,嬉皮笑脸的点评。
靳丰年和裴春秋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
倒是安康生,面色沉沉的进来,瞧着眼前年过半百的两位长者,“京都城,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请二位如实回答,不要有所隐瞒。”
否则,惹到了他家的妹妹,可怎么好?
还是得防范于未然!
对于这一点,漠苍也是赞成的,人心诡谲,谁知道会不会连累到自己的至亲?
放在他们在外面听得很清楚,对方似乎就是冲着靳丰年来的……
“能冲着你来,自然也能冲着月儿去!”漠苍磨着后槽牙,“让你说句实话,有这么难吗?”
靳丰年有气无力的伏在桌案上,“是我们的冤家对头,但应该不会对月儿出手,那人应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别的……你们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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