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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月儿!”漠苍疾呼。

靳月撒腿就跑,爹一定受伤了,这老东西总爱逞强,又好面子,估计伤得不轻,怕她瞧出端倪,所以一个劲的赶她走,然后自己悄悄躲起来疗伤。

“爹!”靳月喘着粗气踹开后院的门,满脸惶恐不安,“爹!爹?”

靳丰年正弯腰站在院子里,借着檐下的烛光,将篾箩里的药草重新铺开,便于明日的晾晒,“真是混账!”

“爹!”靳月嗓子发涩,眼眶湿润,“爹?”

靳丰年皱眉看她,“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早点回家?你爹我拼了命保下来的东西,万一落在别人手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爹,你没事!”靳月哽咽着扑进靳丰年的怀里。

靳丰年身子僵直,口吻稍缓,轻轻抚着她的脊背,“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扭着腰了,你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那些不入流的东西算计?抢走一个空盒子而已,不值钱。”

“爹,那我回去了。”靳月抬头。

靳丰年叹口气,弯腰拭去她眼角的泪,“他们要的是九尾草,又不是我的命,你莫要紧张。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赶紧解毒,北澜的那女子,我瞧着是来跟你抢相公的,你一定要抓紧拿下傅九卿,记住了吗?”

靳月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眼角噙着泪,嘴角挂着笑,“爹,看您说的!”

“真的真的,爹看着都着急,等你解了毒,爹还等着抱大孙子呢!”

靳丰年摆弄着手中的药草,“路上小心,快些回去!若有什么事,让霜枝和明珠来找我,你千万不要轻易出门,解毒要紧。”

“知道了!”靳月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开。

待院门重新合上,靳丰年无力的扶住了一旁的水缸,轻轻捂着后腰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唇角艰难的扯开欣慰的笑意,“我就知道……你这臭丫头得回来!还算,有点良心。”

父亲没事,靳月才放心的回到傅家。

当然,还是特意让月照挑了几个人,守在医馆的附近。

这事马虎不得!

“少夫人?”霜枝合上房门,“奴婢已经把药箱给漠公子送去了,您放心。”

靳月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瓷瓶发愣。

“少夫人?”霜枝皱眉,“您怎么了?待明日,您吃了这药,奴婢陪您好好熬过去,只要过了这三日,少夫人您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了!到时候,您与公子长相守,长相依,长长久久。”

靳月深吸一口气,“等我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燕王府的人。”

“少夫人是觉得,这次是燕王府的人所为?”霜枝抿唇,“可咱们没有证据。”

靳月直勾勾的盯着瓷瓶,解了毒就真的、真的可以,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了!

想起傅九卿的时候,她心如鹿撞,镜子里的人儿,面颊绯红,唇带笑意。

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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