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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不明就里,以为裴春秋是病人,恭敬的将裴春秋往后堂引。
正好靳丰年瞧完了病,将药方递给病人,“记住了,连服三日,吃完了再回来让我瞧瞧。四海,抓药!”
“好嘞!”四海一声应,便领着人去抓药。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靳丰年鼻间发出一声轻呵,“燕王府的狗奴才,何其尊贵务必,在下身份卑微自然是高攀不起,还是另寻高明吧!”
“我们谈谈!”裴春秋咬着牙。
多少年未见了,这人还是一身臭毛病。
“我们无话可谈!”靳丰年抬步就走。
身后传来裴春秋的切齿冷笑,“关于靳月!”
脚步一滞,靳丰年转身,狠狠剜了他一眼,半晌才开口,“上楼!”
四海送了茶,皱眉瞧着紧闭的房门,这两老头子早前就认识?
何止是认识,两人原就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医毒不分家,一个师父教出来两个徒弟,一个痴迷医药,一个喜欢自由。
所以后来,一个入了燕王府,一个浪迹江湖。
“到底什么事?”靳丰年喝着茶。
瞧了一眼桌案上的花生,裴春秋叹口气,“靳月打了小郡主和顾侧妃一顿。”
“呵呵,该!”靳丰年扯了扯唇角,笑得阴测测的,“这叫什么?叫报应!谁让她们欺负我家闺女?活该,活该知道吗?”
裴春秋点点头,“是活该,但是你要知道,小郡主那脾气是点个火就能当炮仗放了,这要是闹起来,靳月能不吃亏吗?”
“不劳烦心,那是我闺女,同你没关系,请裴大夫好生伺候着燕王府那帮混账东西,有多远滚多远,免得我一不留神,使出了看家的本事,让他们集体去阎王殿报道!”靳丰年一想起靳月脖子上的伤,就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那道伤不深,但若是知道他此前两年,怎样一点点的去掉她身上的疤痕,就会明白他对这宝贝疙瘩有多看重,护在掌心里有多小心翼翼。
两年时间,日日用汤药泡着,将她身上的疤痕颜色尽量泡得浅淡,即便去不掉,也能让她肌肤日渐光滑,不至于像以前那般灰头土脸,粗糙皲裂。
一个姑娘家,为了燕王府抛头颅洒热血,里子面子全坏了,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靳丰年光是想想都能吐三口老血,这帮不是人的玩意,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渣滓。
“宋岚去找她算账了!”裴春秋伸手去抓花生。
「啪」的一声脆响,靳丰年狠狠打在他手背上。
疼得裴春秋当即缩了手,老脸一沉,“你干什么?”
“这是我给我闺女留的,你吃什么吃?”靳丰年端起果盘就塞进了一旁的柜子里,“不许吃!”
裴春秋气得嘴都歪了,“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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