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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守在书房外头的,自然是傅九卿千挑万选的,最是可信。
靳月翻找书架,虽然兵书都消失了,但是其他的都还在,她识字不多,字写得也够丑,但磕磕碰碰这么多年,理解能力和记性却是极好的。
看过一遍,又或者听人读过一遍,她基本上就能倒背如流。
“在这里!”靳月搬来凳子,从书架最上方抽出一本册子。
这是大周以及周边列国,各个名门望族的图腾,外头只标注了两个字「图腾」。
她当时就扫过一眼,没想到现在竟派上了用处,奇怪的是,关于狼的图腾,记载最多的是南玥,大周境内不多,兴许是江湖人更喜欢一些这种野性的东西。
“南玥?”靳月皱眉,漠苍的确不像是大周人士,若说是南玥人,倒也眉眼相似。
但是在南玥的记录上,只有南玥的皇室,才具备刺狼纹的资格。
比对各种狼纹,喜怒哀乐,甚至于咆哮的狼纹都有,每个贵族的印记千差万别,独独没有……缺牙的狼纹。
靳月挠挠头,“难道是年纪不同,所以纹路不同?”
书房里阴测测的,靳月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只觉得阴风阵阵,从脊背处漫起,快速蔓至四肢百骸,凉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好看吗?”
清音冷冽,惊得靳月骇然转身。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压根没听到开门声,也没听到脚步声。
狐狸不愧是狐狸,脚底心长了肉垫,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傅九卿披着墨氅,昏暗中,冷白色的肌肤,泛着幽幽青白色,愈衬得瞳仁幽邃如墨,同这暗影合为一处,周身透着难掩的寒戾之气。
“拿来!”他伸手,玉扳指的凉光,静静的倒映在他掌心。
靳月战战兢兢地将书册递过去,“我、我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不该、不该闯进来,只是我有些好奇,所以没经过你同意就进来了。我就找了这本书,其他的一概没动过,真的什么都没碰!”
傅九卿没作声,长睫半垂着,完美的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紧了紧手中的书册,指关节泛着瘆人的青白之色,连指尖上细小的血管,仿佛都能看得清楚。
“看过了?”他嗓音清冽。
靳月抿了下唇,低声应着,“嗯!”
“看明白了?”他又问。
靳月脊背发寒,“其实不是太、太明白!”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幽然转身,绕过书架,行至软榻前。
“还不过来!”
靳月回过神,当即屁颠颠的跑过去,瞧着他半倚着软榻,掩唇轻咳,竣冷的面上浮起异样的微红,她下意识的为他掖好大氅,转身将暖炉里的炭火挑得更旺盛些。
瞧着她动作娴熟,甚至于很多都是下意识的习惯,某人眸中的霜雪渐融。
待靳月转回,小心翼翼的挨着他坐下,傅九卿当着她的面重新打开了册子,“看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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