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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脱口而出,“尿急!”
傅九卿:“……”
当然,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在傅九卿面前。
翌日一早。
霜枝进来的时候,傅九卿已经更衣完毕,君山正在为其系腰佩。
再看自家少夫人,躺在床榻上半露出如玉般的肩膀,有些斑驳的痕迹在颈项间,若隐若现。
好在霜枝已经司空见惯,低着头便放下了水盆。
“让她睡吧,不要吵醒她!”傅九卿丢下一句话,抬步便离开了房间。
霜枝俯首,果真老老实实的待在房中,不管外头如何喧闹,都没有走出房间半步,一直守在靳月的床边。
靳月是被饿醒的,起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守候在侧的霜枝,“他走了?”
“公子一早就走了,今儿是燕王妃生辰,前些时候准备的贺礼,该早早的送过去。”
霜枝转身去取了衣裳,“少夫人,今儿要去王府赴宴,您是不是穿得喜庆些?”
“我平素很是寒碜?”靳月笑问。
霜枝急忙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怕被人指指点点嘛!”
靳月拢了拢衣襟,遮去了身上的斑驳,然则坐在梳妆镜前,瞧着脖颈上的红印,她又犯了难……这个位置怎么遮得住?再厚的脂粉,也只能盖得些许,无法完全覆住。
傅九卿!!
下手都不知道轻点?
“少夫人,您穿哪件?”霜枝亦是犯了难,少夫人的衣裳几乎全是浅碧色,只是花色不太一样而已,平素倒是能随便穿,横竖都是公子吩咐人,专门为少夫人裁制的。
可今儿是去燕王府,若是穿得太素,怕被人看轻了。毕竟傅家是商贾之门,士农工商,若真的编排起来,进燕王府委实有些勉强。
“把那件浅碧色,绣木槿双飞蝶的。”靳月指尖沾着脂粉,一点点的覆去脖颈间的痕迹。
“是!”霜枝点头。
靳月的确很适合浅碧色,整个人清清爽爽,腰间丝带轻挽,仍是悬着那枚大珍珠。
指尖轻轻拂过掌心的珠圆玉润,靳月就地转个圈,“我瞧着甚好。”
“少夫人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霜枝笑着拿起玉簪,俄而又愣了愣,扭头瞧着簪盒里去金银珠玉,“少夫人,今儿还是玉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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