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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左肩下方的位置,“就闷闷的,不像是心绞痛,但是很难受,喘不上气来。爹,是不是双生子真的会有那种心灵感应?”
“兴许吧!”靳丰年放下烫伤膏,“你莫要动,等药效吸收就没事了,以后别捂着茶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喝过茶,惹人笑话。”
“记住了!”靳月点头,半垂着眼帘,长长的羽睫被窗口的风吹得轻颤,瞧着好像随时都会落下秋雨。
待靳丰年坐了回去,又听得靳月低低的开口,“爹,后来呢?”
“后来啊……”靳丰年叹口气,喝了口茶继续道,“说得好听了是未来的小王妃,说不好听,那还是个卖命的工具。不管是什么宴席,你姐姐都没有出席的资格,你觉得这是小王妃该有的待遇吗?糊弄你姐姐那个傻子罢了!偏偏,这傻子当了真,一门心思的忠于燕王府。”
“可是,小王爷宋宴,压根瞧不上你姐姐。”靳丰年不时的皱眉看她,只觉得这丫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似乎有些受不住了,“月儿,不管小王爷如何纠缠你,你莫要当真!近在咫尺的时候,践踏如泥,丢了才去找,世间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丢了?
靳月呼吸微促,“为何会丢了呢?”
“昔年小王爷出行,遇到山匪围城,你姐姐带着女子军去救人,最后一个都没回来。”靳丰年说得言简意赅,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三两句,终结一生?
“姐姐的尸骨呢?也没找到吗?”靳月捂着心口问,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眶红得厉害,鼻子酸酸的,嗓子里满是发涩的苦味。
靳丰年摇摇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眼泪忽然掉下来,靳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素未谋面的姐姐,难过成这样,好像是发生自己身上一样,那种痛无声无息,在骨子里蔓延,连皮带肉的撕扯。
呵,真疼啊!
“燕王府的人,找了没有?”靳月忙不迭擦着泪,可她越擦,眼泪掉得越凶,最后干脆坐在那里默默流泪。
靳丰年冷笑,“找是找了,没找着就不找了呗!”
“那为什么小王爷去了衡州城见到我,又……”靳月声音哽咽。
靳丰年手中的杯盏重重的落在桌案上,仿佛是气急了,力道再重一些,估计这杯盏就能当场砸碎,“都丢了小半年了,才想起来要去找,这般虚情假意,是做给谁看?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可我不傻,找回来……只是因为燕王爷终于发现自己的儿子不中用,还不如一个捡回去的小姑娘。”
说到最后的时候,靳丰年也红了眼眶,满面嘲讽,眸染心痛。
想了想,靳丰年又叹口气,“月儿,爹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去恨燕王府,也不是让你去找燕王府算账,爹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些,并且离燕王府远点,再远点。爹不想让你,赴你姐姐的后尘,被燕王府的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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