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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傅九卿伤及心脉,以后不可大悲大喜,必须得好生养着,否则活不过二十五岁。
回过神来,傅云杰搂过傅云骁的肩膀,“三弟,你和我才是至亲兄弟,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两都得站在一条绳上,爹年纪大了,好赖不分的,咱可不能看着嘴边的肉,都掉到别人怀里。”
傅云骁点头,“二哥你放心,我肯定是为你马首是瞻,等到了京都城,咱就好好的结识一些达官贵人,让傅老五一个人折腾去,最后却给咱们做嫁衣。”
“不错!”傅云杰阴测测的笑着,“咱们是至亲手足,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兄弟两个握握手,这傅家的家产,到时候一人一半,断然不能落在病秧子手里。
京都,天子脚下,销金窝,温柔乡,只要有权有势,在这里就能肆意妄为。
傅九卿拽着靳月回了营帐,待松手,靳月的腕上已一片猩红,她也不喊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触上她的眉眼,傅九卿呼吸微促,大概是走得太急,嗓子里一阵翻涌,不由的别开头一阵低咳,似乎真的不太舒服。
“喏!”靳月将水杯递上,“林子里风大,你润润嗓子。”
傅九卿喊了声君山,外头的君山旋即进门。
骤见着公子坐在桌案边不断的咳嗽,君山慌忙从袖中取出小瓷瓶,倒出几颗红色的药丸,如米珠大小,递给傅九卿。
傅九卿和水吞服,额角不断的渗出虚汗,原本因为咳嗽而泛起的异样微红,此刻悉数消散,烛光里,面色愈显苍白,让人瞧着很是担虑。
“你、你没事吧?”靳月还是头一回见着他这般模样,整个人如同水里捞上来一般,就这么会功夫,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连雪白的脖颈,微光中亦泛着细碎的汗光。
“扶我,回床榻休息!”傅九卿有气无力。
靳月忙不迭上前,赶紧将他搀起。
君山原想上前,谁知傅九卿一个眼神过来,他当即站在原地,权当自己是根木头桩子。
“你要不要紧?我给你找大夫!”靳月扶着傅九卿躺下,为他掖好被角,抬步就走。
傅九卿却快速拽住了她的手腕,大概想起了此前把她的手攥红了,所以这次他只是轻捏了一下,就松开了手,面色虽白,眸色依旧清冽,可见神志清醒,“不用找,旧疾而已。”
眸色微恙,君山忙行礼,“少夫人,公子这病多半是劳累所致,您只要好好在旁边守着,待公子缓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行,那你去休息,这儿我盯着就是。”靳月点头。
“奴才告退!”君山求之不得,当即撤出帐子。
霜枝正端着水盆往内走,“我刚给少夫人换了水,这就端进去。”
“进去之后,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赶紧出来,记住了吗?”君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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