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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锐章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什么?”
“说,孩子她已经喝了堕胎药没了,她是当初相爷带回府的那位江嬷嬷的嫡亲孙女儿。如今算是一报还一报……”
小厮话未说完,容锐章便狠狠砸了手里的杯子,一双眼睛红的滴血,隐隐的,其中好像还有湿润。
但他没想到,还有变故来的更快。
容彻戴上伪装,施施然从天牢走出来时,呼了口气,看着热气变成白色的在空中飞散,心情莫名好了些。
天牢外不远处。有几支已经从积雪里钻出来的树枝,树枝上已经长上了嫩绿的苞子,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春天。
回到国公府。
容彻瞧着还坐在床头细细翻看账簿的魏卿卿时,便停下脚步,斜斜靠在珠帘旁看着她。
昏黄的烛光摇曳,让她的五官变得更加柔和了起来,专注的目光看着手里的账簿,目光飞快,似乎完全陷入了进去,都听不到旁的声音了。
魏卿卿也的确没注意别的,如今生意全部要往江陵撤,若是一个不慎,这些生意就算完了。
她过惯了富贵的生活,以前跟着容锐章吃苦,后来挣钱了还要被章老夫人苛责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她要赚好多好多的钱,能华服美食,兴许还能兼济天下。
直到脖子发酸,她才抬起头来,刚抬头,就瞥见了那银灰色的衣角。
“二爷回来多久了?”
魏卿卿讶异看他。
容彻瞧见她眼底隐隐闪过的惊喜之色,一颗心犹如着了火般燃烧起来。
魏卿卿看他突然好似很开心的样子,有些莫名,容彻却没解释,只走到她跟前,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柔柔软软,好吃极了。
“二爷怎么了?”魏卿卿笑起来,容彻只笑到:“爷高兴。”
魏卿卿只当是今儿遇着什么高兴的事儿了,也没多问,谁知后半夜容彻竟跟个孩子似得,缠着魏卿卿,要她喊夫君,直缠了一夜才罢休。
以至于第二天魏卿卿听到四皇子供出谋害太子的主谋是容锐章这个好消息,都到了快中午的时候。
不过却没有接到官兵已经捉拿了容锐章的消息,只听说抄了丞相府,连十两银子都没抄到,更别说容锐章本人了。
这个堂堂丞相爷,曾经也惊才绝艳的人物,叛逃了。
魏卿卿全是明白了戏文里的那句唱词。「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真真是讽刺。
但狡兔死,走狗烹,五皇子如今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下一任皇帝了,那些不曾依附他的人,也要开始被他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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