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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谈之间,贬低甚多。
但不论她们怎么说,魏卿卿都平静的坐在原处,仿佛一支挺拔的青竹,风来风去,兀自不动。
说得久了,陈妃和茹妃也发现魏卿卿仿佛听不懂她们明里暗里的嘲讽一般,就坐在那儿,不论她们怎么发难,她都乖顺的像个人偶。
久了,她们便无趣了,毕竟在太后跟前,到底不好做得太过分。
“哀家乏了。”
许久,太后揉了揉眉心,笑看了魏卿卿:“你是叫卿卿?哀家以前也有个喜欢的叫卿卿的姑娘,过来,替哀家捶捶腿吧。”
听到这话,魏卿卿不知为何,眼底微酸。
魏卿卿乖巧的起身应下,走到太后的脚踏边,开始轻轻的捶腿。
陈妃和茹妃自然也不好再留,这才告辞了。
待她们走了,太后才掀开眼皮瞧了瞧面前这个不怒不恼的丫头,小小年纪,眼底沉静的好似一汪没有波澜的水一般。
“在哀家这儿安心住着。”
太后没头没尾的一句,说完。就真的合着眼睛睡了。
魏卿卿的一颗心却算是落了下来。
太后这话的意思,便是要庇护她们了,纵然要听些冷言冷语,她只要装作没听见便使了。
等到入夜,魏卿卿走了,服侍太后的嬷嬷才走了来,带着些不解。
“不知道哀家为何护着绥国公府?”太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梳篦上梳下来的银色发丝,也不等身后的人回答,便笑起来,只是笑容里带着些苦涩:“皇上登基,也才十几年的光景,先帝还在时,绥国公府的两个孩子也都不是毛头孩子了,那时候先帝便说过,江山要有明君,却要要有贤臣和能臣。”
“而这绥国公府的,一个堪做贤臣,一个堪做能臣。”
太后缓缓说着,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
嬷嬷问:“那这贤臣和能臣。便是国公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
太后苦笑:“贤臣是大公子不错,这能臣却是指绥国公,有手段也有狠心,但他也有仁心。”
“那二公子……”
“那就是只狼,是虎,是狠得下心抛得下忠义堪为将才的人,若是握不住,转头他就能是贼子,是逆臣,是坏我根基亡我江山之人!”
太后眼角泛起些许冷意,又重重垂下眼皮去:“哀家老了,管束不住皇帝,这底下的人,也无能为力了。只求现在哀家施他几分恩,他将来能记得,不做那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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