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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阿鲲离开,容彻已是彻底不放心孤身一人在京的魏卿卿了。
“是容二爷吗?”想着,不远处有侍卫来问。
容彻冷冷看过去,那侍卫都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才忙低下头回禀道:“西南送来急报,皇上要立即启程。”
容彻负在身后的手收紧,此番西南的暴乱也来得太突然了,但他早已安排了几波人去查探,都是有去无回,这也是他选择跟皇帝出来的原因之一,西南临近塞北,如若西南大乱,塞北必然也会受牵连,到时候国公府最大的倚仗,便要出事了。
信送到容海手里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他在长公主房间的暖榻上睡了一夜,起来听到消息,便要出去,却见长公主不知何时也醒来了:“外头还冷,你就在屋子里看了信吧,是二弟送来的,想必也只是问问二弟妹的事。”
容海看着如今对自己态度越发软了的长公主,微微一笑:“时辰尚早,公主在歇会儿。”说着,便径直拨开珠帘出去了。
长公主见他如此,被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攥住了衣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珠帘晃动,容海停住了脚步,回头浅笑看她:“我心里没有气。”
“那为何自我回来,你再不复从前的模样?”长公主问他。
曾经在塞北。她虽恨他,却始终也守着夫妻的本分,日日与他同眠榻上,虽然他只在酒醉时,才会碰自己,可却也从不曾在自己没有让他睡一边去的时候,去睡暖榻上。
但此番她回心转意,他却再不肯跟自己同眠榻上,宁肯日日睡那暖榻!
容海就这样隔着晃动的珠帘看着长公主,半晌,也只是苦涩一笑,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容海!
长公主想叫住他,可她还有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这十几年来的矜持跟傲骨。终于,她将喊他的话留在了心底。
“殿下,驸马只是怜惜您小产,才不与您亲近的。您别着急。”一旁的侍女急忙安慰道:“驸马待您十几年如一日,当初您那般要与他和离他都不愿意,如今您回心转意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跟您置气?”
“我只是担心他,介意我与李玉……”
“怎么会,驸马爷以前都不介意,而今就更不会了。”侍女连忙道。
长公主闻言,这才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奴婢怎么会骗您呢?”侍女笑。
长公主这才安心下来,却始终不放心出去的容海:“使人去打听一下,容彻的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是。”
“再去请了少夫人来,就说我想请她来陪我说说话。”长公主说罢,眼睛幽幽盯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熏香:“之前的香,也重新点上,我想她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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