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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容锐章的目光掠过黄迎,将要看到最里边的魏卿卿跟那和尚之时,一道令容锐章烦躁百倍的声音却传了来。
“锐章侄儿如何在这里,莫非是知道我要与人来此小坐,特意在此等候?”
容彻缓步而来,一身银灰色绣暗纹的长衫,越发显得清贵不已,而在他身侧的,便是大相国寺有名的空见大师。
空见看着浑身戾气的容锐章,双手合十:“原来是容丞相。”
空见乃是皇帝十分敬重的大师,容锐章讨好巴结都来不及,哪敢在他面前造次,也立即还了礼,道:“让二叔和大师见笑了,是方才我的一枚印章被这山里的松鼠叼了到这屋子里,情急之下,才命人踢开了屋门……”
“原来如此。”
容彻负手看他:“不过印章倒是小事,方才我听国公府的人来传话,说章老夫人忽然病倒,百善孝为先,锐章侄儿还是早些回去探望的好。”
容锐章气得恨不得撕碎了容彻才好。
明明只比自己大了几岁,却一口一个「锐章侄儿」,又说什么母亲病了……
难不成容彻也发现了魏卿卿的秘密,这才是他处处阻挠自己好事的原因?
想到这儿,容锐章心底咯噔一声,若是如此,自己岂非很危险?
不行,决不能叫容彻得到魏卿卿!
容锐章也不管容彻和空见了,扭头就直奔小屋内。
容彻长眸眯了眯,而一侧的空见也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都说容丞相少年英才,儒雅翩翩是个君子,但面对母亲生病和长辈的告诫,居然表现得如此傲慢无礼,实在令人不喜。
但空见究竟是方外之人,只是略略想过,便不再做声。
而容锐章冲到屋子里,却发现早已不见了魏卿卿的踪影,只有黄迎一个人在。
“人呢?”容锐章白着脸叱问。
“民女不知相爷在说什么……”
“我问你魏卿卿人呢!”容锐章知道被耍,羞愤的上前狠狠抓住黄迎的衣襟暴怒质问:“你别想跟我耍什么花招,我亲眼看到你跟魏卿卿一起过来的,她现在去哪儿了,若是说不出来,我杀了你……”
“施主慎言。”空见见他竟猖狂到对个良家妇女动手,越发不齿,话语间也多了几分不喜:“此乃佛门清净之地,大相国寺更是皇家寺庙,容丞相便是不看贫僧的面子,总也要顾及几分皇家的颜面。”
如此严重的话,容锐章再听不进耳朵里,就真是疯了。
但魏卿卿,他明明亲眼看到她进了这里。方才若不是容彻阻挠,他就可以看到她到底在这里做什么。这样一来,魏卿卿就绝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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