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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生意门道的废柴败家娘们儿,不要指手画脚瞎指挥!”

身为专业演员,景栗深知言行需符合角色人物特征的道理,她此刻是楚凤鸣,王家财产继承人,凤临阁的新主人。

在酒楼管事的面前,她必须把老板的款儿摆起来,即便撕逼,也得她来带节奏,轮不到其他人造次。

景栗一语戳中要害:“郑管事,凤临阁的老板是你还是我?”

郑管事答道:“老板当然是小姐您,可是…”

景栗不听他的辩解,继续发问:“酒楼生意做不下去赔钱,是赔你的还是我的?”

郑管事的眼神之中满是不甘被压一头的豪横:“盈亏自然都是老板的,但是在下作为酒楼的老管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您把凤临阁的家底都挥霍出去。”

“您可真是一片忠心为酒楼的好管事!”景栗冷言讥讽一句,而后犀利提问——

“敢问郑管事,我外公过世这半年以来,凤临阁在您的管理之下,生意是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差呢?偌大的酒楼每天有几桌客人,每日进账是多少,米面粮油的耗费又是多少?”

郑管事为自己的经营不善找借口:“王老板在世的时候,酒楼的生意就已经走下坡路了…”

“我问的问题是…”景栗不给他狡辩的机会,一字一顿强调重点:“自您接手以来,生意更好还是更差!”

“稍稍…差一些…”郑管事没有料到平日似病猫一般的大小姐发起威来竟比母老虎更咄咄逼人,继续强辩道——

“我毕竟只是一个管事,王老板走的又突然…”

景栗乘胜追击,狠狠贬损了他一通:“您时不时就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抖威风,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不该称您为郑管事,换成‘郑老板’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

郑管事是欺软怕硬的脾性,见大小姐不好惹,姿态不由自主地放低,不敢再过多冒犯——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只是经营酒楼多年,多多少少有些经验,才斗胆给大小姐提些意见和建议。”

景栗驳斥他的谬论:“酒楼若是生意兴隆,您的意见自是宝贵的经验,可如今凤临阁萧条至此,您的建议最多只能算是失败的教训!”

“库房米面满仓,生意至少能够持续,而且现在长安粮食短缺,大米和白面价格飞涨,把米面卖出去能赚到不少钱,可是小姐您就这样白白地送出五百斤大米,着实不明智!”郑掌柜表面态度恭敬,内心却仍旧不服,大嘴叭叭叭个不停,并且使出杀手锏——

“另外,三天后是酒楼发工钱的日子,酒楼账上剩的银子不够付,我本想用卖粮的钱填补亏空,可是您却大手一挥把米都捐了出去,灾民是能吃饱肚子了,但酒楼上下辛苦奔忙的管事和伙计可都喝西北风了!”

“酒楼被你经营到需要卖粮维持的地步,真是悲哀至极!”景栗不吃威胁这一套,以王家的家产,足够填补凤临阁生意上的亏空,她扫视站于郑管事身后的酒楼中人,斩钉截铁道——

“诸位敬请放心,只要是兢兢业业为凤临阁做事的,我绝不会亏待,但若与小人为伍行不轨之事,我绝不会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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