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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肯定早就对他开口了。

没错,她那时真正想对楚曦说的，不是什么她回去了另一个世界这种不可能的假设，也不是什么不要哭这样凄凄惨惨的劝慰。她想要对着这位男孩子认真吐露的,是——

“我喜欢你。”

夏雪的声音温柔而果断，带着毫不迟疑的坚定。

身边的人明显愣了愣，他看着大海，大概看了有一分钟。正当夏雪怀疑是不是他没听见的时候，他支支吾吾问了声：“你说什么？”

要不是听到楚曦的声音明显发着颤，夏雪还真以为他刚才没听见或者没听清呢！

“我说我喜欢你。”

又是一阵沉默后，楚曦这才慢慢扭过头来。他盯着身边的人，却见她神色自然，脸颊别说有什么羞涩之情了，还带着失血后的苍白。

楚曦一哽，觉得自己应该是把刚才那句话理解错误了。喜欢有很多种，照现在这个状态，对方说的应该是属于姐弟之间的那种……

“不是姐弟之情。”夏雪似乎知道楚曦在想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臆测。

楚曦蓦地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夏雪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解释道，“当然我之前也觉得你是个好弟弟，想单纯把你当弟弟看来着。可是你实在太好了，我也没办法。”

昨天，当濒死的她被楚曦拥进怀里、感受到他泪如雨下的那一刻，夏雪顿悟了。就像修仙文里那些升等级前突破瓶颈的那种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眼前豁然开朗。之前自己不想也不敢面对的感情一瞬间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喜欢楚曦。不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喜欢，而是身为一个女性对一个男性的那种爱慕和痴恋。

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外表自不用说，夏雪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长相如此出众的人，楚曦的美已经超越性别，像一颗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宝石，不会有人不喜欢，更不会有人不想把他占为己有。汪国雄、汪若兰是这样，夏雪也不否认自己也有这样想把他藏起来再也不给别人看见的卑劣心思。可她和那两个人不一样，她知道楚曦是一个人，他有自己的人格，他有他的自由，她不可能只因一己私欲就将他圈禁、把他囚于鼓掌之中。

她更愿意看到他驰骋大地、行遍世界，看尽世间的繁华、览尽万物的芳华。她喜欢他在面对困难时机智、冷静的模样，喜欢他找出答案时放松、欣慰的展颜，喜欢他不惧危险时冷然、坚毅的面庞，更喜欢他靠近她时毫不保留的温暖、舒心笑意……她甚至还喜欢他困惑、悲伤时的那份脆弱，让她恨不得把他紧紧搂住，再也不让他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