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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老祖和张老太爷对视了一眼,俱是满脸讶然。两人也不多问,只轻声唤了二人,匆匆往广南王府别院过去。
待得众人都整整齐齐坐进六皇子院内的厅中,广南王太妃屏退了众人,喊了黄白二位嬷嬷在外头看着,才肃然对康老先生道:“老先生有话只管说。”
康老先生看着秦念西道:“念丫头大略把这矿石粉的事儿先说说,拣主要的说就行。”
秦念西点点头,只从那可疑的气味说起,又围绕着岑娘子祖上到她自身的病和矿石粉的关系,再说起岑家窑厂的建筑情状。
说完又拿出那包矿石粉,继续道:“阿念猜测,应是这矿石粉和什么物事发生了反应,又或是烧制过程中排出的废水渗入地下,再沁入井水中,岑娘子和其双亲,俱是常年饮用这口丼中之水,入体之后,影响体内正气,致病邪入体……”
梳理到这处,秦念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康家祖父的意思,莫不是那善县牛家村之人,也是如此,才惹得举村俱亡?可那四周,俱是荒无人烟的大山,便是那水,也是山中泉水,又如何能与岑娘子之事相同?”
张家老祖一脸茫然道:“什么善县牛家村,又是何事?”
秦念西知道,除了曾外叔祖之外,自家外翁和太虚真人只怕知道得也不太详尽,看着六皇子虽已经能勉强坐起,却仍旧虚弱得很,便又把那善县牛家村之事说了一遍。
众人听说六皇子已派人前去查探,俱都看向他,六皇子却摇头道:“目前还无任何消息传回来。”
张家老祖眯了眯眼道:“炼矿之术,确实凶险,吾曾在海外见过,无知之下,没有防范,一矿之人,十死无生。”
广南王太妃听到此处,才缓缓叹了口气道:“前朝秘史曾记载,朝廷曾关闭黔南多处金矿,原由却是语焉不详。”
六皇子听得一脸愣怔,此时清了清嗓子道:“据吾所知,朝廷并未在此处采矿,又何来炼矿害人?总不可能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私自采矿。”
康老先生语声沉重:“我与那毕彦,经历科考之变后,游历四方,多寄情于名山大川,我二人曾在远夷山脉和横沟山脉交汇处,为看那云海奇观,流连许久。”
“远夷山脉和横沟山脉地下,矿藏极为丰富,甚至有肉眼可见之金伴生铜矿,毕彦曾亲言,其父带他们母子二人归还族中之前,便是在南诏做此营生,不仅知晓辨矿之技,甚至对炼矿之术也知晓一二。”
众人听得此处,皆是脸色大变。广南王太妃迟疑了半晌才道:“先生是怀疑那毕彦突然来此,是为此事而来?若真是如此,实属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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