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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躲了,那不就是坐实了有奸情嘛。
顾皎俯在假山上,那股难耐的炽热感还没有消散,反而更加强烈,她模糊间看到有个黑影停靠在她身边,料想是耶律贺沙。
她多想攀附到他身上去。
顾皎又往下沉了些,只想用寒冷的潭水让自己保持冷静。
乔夫人提着灯笼,四下晃了一下,灯光在潭水上一扫而过,什么都没发现。潭水深处被古老茂密的杏花树掩盖住,花枝几乎压在水面,水面黢黑,假山上垂下密密麻麻的藤蔓,无数茂盛的枝丫笼罩着小潭,看不真切。四周也没有别人了。
乔夫人收回灯笼,冰冷地瞥了秦夫人一眼,秦夫人瑟瑟发抖,不安地搓着双手。
“的确是往这边走的。”秦夫人低声道。
“那几个人呢?”乔夫人问。
秦夫人抖得更加厉害:“分明也是过来了的,就埋伏在杏花岭里,我吩咐了,只要一见到顾皎,立马就扑过来。她中了媚.药,肯定不会抗拒……”
“你真是什么事都做不好。”乔夫人转过身,往夫人们那边走去。
夜风寒凉,夫人们多生娇体弱,不出一会儿就受不住了,乔夫人只好提议回去,临走前她阴毒地刺了秦夫人一眼,扬起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领着拥护者走了。秦夫人跟在最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脚步虚浮,额头上不住地冒冷汗。
怎么回事,她分明是看到顾皎往杏花岭来了啊,那几个纨绔子弟也早早蹲守在杏花岭上,那媚.药也不会有错,是从秦楼楚馆买来的,就算再顽固的贞洁烈女也会在药效的作用下化为一潭春水,变成只知道渴求男人的尤物。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阴晦葳蕤的杏花岭内,一道寒影影的白光一闪而逝,样貌猥琐的锦衣青年后脖颈上重重地挨了一击,眼珠一突,软绵绵地朝前瘫软下去,摔了个狗吃屎,接着一动不动了。
这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这样的青年,都昏厥在地上,跟条死鱼一样,要不是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还以为已经死掉了。
他们中央站着一个出尘清冷的人影,夜风掀起他玄色的衣摆,仿佛苍鹰舞动的羽翼,飒飒作响。这人宝刀收鞘,寒潭般的刀面折射出月光,映出一双深沉的墨黑眼眸,似青溶溶的天上清冷冷的辰星。
秦骅往前踏出几步,额角暴起青筋,他不敢回忆方才听到的淫词秽语,怕想起一句就会控制不住大开杀戒。
他重重地一脚踹在杏花树上,粗壮的树干为之一震,树冠剧烈地抖动,落英下雨般纷纷飞飞,落在他的衣袍上。
收了刀,秦骅快步下山,英挺的面容笼上一层厚重的阴霾。
顾皎沉在水底,外面的声音隔着一池潭水传下来,听不清楚。她琢磨着,那些人应当是走了,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正要浮上去,身边伸过来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顾皎咬牙切齿地望过去,耶律贺沙棕色的眸子在水下莹莹灵动,妖媚异常,他微卷的黑发在水中漂浮,衣领上的珠玉在水里幽微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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