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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汀全身僵硬,任由他的指腹摩擦着自己的嘴唇,她记起昨晚江时烈的话:这次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她不会逃避,五年前他扛下所有帮助她保留对生活的勇气和向往,现在,如果这是他的希望,她愿意倾尽所有,不是嘴巴上说说的道歉。
她答应:“好。”
小姑娘毅然决然的表情,像是要去赴死一般,江时烈松开手,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他的腿从昨晚开始疼,一直没消停过,导致他整个人情绪在临界点,她的这个回答,非但没取悦他,反而让他更加浮躁,就好像是他逼着她作出了选择。
可能在她看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残废,为了获得那么点点存在感,强迫小姑娘忍着恐惧,服务他的自尊心。
江时烈连续后退三步,腿上像是有无数根针争先恐后扎入他的骨头,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每到这个时候,他的脾气总是很坏,他想要周以汀赶快离开。
他背过身,不去看她:“你走吧。”
周以汀获得自由,却没立马离开,她没道歉前,他对她的态度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冷漠,她肯定是哪里说错话了。
但现在他已经下了逐客令,她最好先离开。
“车钥匙我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开走,我不开车,有事你来接我。”
周以汀愣了愣,马上说:“好,我知道了。”
她跟他道别,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不一会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江时烈沉默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即便开了空调,依然浑身是汗,他甚至没什么心情去洗漱,直接倒在床上,只想让自己安静一会,睡一觉后,这该死的疼痛能好一点。
这一觉,他陷入了错乱的时空,一会是十七岁的周以汀,一会是二十三岁的周以汀,一会她喊他江时烈,转眼就喊他江总。她说对不起,跟他说了无数遍对不起,转身她穿着婚纱,带着头盔,站在焱火旁,挽着另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他。
江时烈猛然醒了,心跳不正常地跳动着,运动手表显示,他的心率过快。
起因是门铃一直在响,硬是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人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被拉回现实,会陷入一种诡异的低气压。
江时烈顶着一张暴风将至的臭脸,走到门口,按下接通键,劈头盖脸一顿骂:“杜孑宇,你他妈不会自己带钥匙?”
视频里头起初没有人,像是在一旁找什么,听到声音后,忙进入镜头范围,有些犹豫地开口:“是我。”
江时烈怔了怔,没想到周以汀重新折返回来。
周以汀想到什么,提起手里的袋子,凑近了点,好让江时烈看得清:“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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