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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终是结束,有些人正打算第二趴,江时烈肯定不参与,他现在天天把养生挂在嘴上,杜孑宇喝多了,兴致很高,拉上谢江、江瑜。周以汀落在大部队后面,她今天大杀四方,把人喝吐了,她还能面色不改地站着,但实际上她这一次是喝狠了,没余力再去什么第二趴,秦礼关心她,想送她回去,周以汀谢过。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是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很快,他就被老黄叫走了。
一帮人叫了车,开启了精彩的第二段夜生活。
剩下的人,有的打算散步走回酒店,消消酒气,有的叫了车,在那招呼江时烈一起。
江时烈却说自己要走走,于是那帮人醉得有点不大行的人,一个个缩回车里,一溜烟走了。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就只剩他们俩,周以汀落在他后头一个身位,他走得慢,她便也放慢脚步。
他走路的姿态很稳,月下的身影修长优美,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些许瑕疵,那一点点的不自然,刺痛了她的双眼,伴随这一点点不自然的,还有拐杖点地的声音,她的五感被放得很大,每一下都敲在她心上。
前面吵吵嚷嚷走掉的人,已经没了踪影,这一路上,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他一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不曾回头,似乎并不清楚后头还跟着一个人。
周以汀走路有点不稳,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认为自己可能是醉了,都说醉了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她没喝醉过,所以也不确定是不是真醉了。
她好像走不了直线了,只能努力踩着他的影子,跟上他的步子。
但后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要不然怎么敢叫出他的名字。
“江时烈。”
前面的人背影一顿,他等了一晚上,太久太久没有听到这一声,瞬间有点恍惚。
江时烈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小姑娘,一晚上她喝了许多,面色绯红,双唇娇艳,看起来很镇定,可望着他的眸子已覆上了一层水光。
江时烈面色沉冷,黑眸如南山深邃无垠的夜空,叫人不敢靠近。
“你答应的,如果比赛赢了,我有话跟你说。”
江时烈散漫地靠在路边的围栏,摸出一包烟,烟盒在掌心敲了敲,指尖夹着一根烟点上,猩红的烟头烧出淡淡的烟雾,他叼着烟,半眯着眼,胳膊肘挂着栏杆上。
“行,我听着。”
周以汀朝他走去两步,脚下确实已经不大稳,身子晃了晃,见到他的神色,脑子里本有一堆的话和演练了无数遍的表情全被吓没了,说出口的时候,只剩下一句话:“江时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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