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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烈无所谓:“随便,我都行。”
杜孑宇愣了下, 许满月忙问:“阿烈,你不是不喝酒吗?”
“喝点没事。”他却淡道。
杜孑宇皱起眉, 江时烈自从伤了后,有过一段黑暗期,酗酒成性,后来戒了, 普通人劝不了他, 今天怎么突然……
“你行个屁, 就你那酒量。大事为重, 今儿其他人每人一瓶, 没问题吧?”杜孑宇抬手招呼来服务员,点了六瓶啤酒, 又给每人都加了一只酒杯, 只有江时烈是饮料。
“杜总, 别区别对待啊, 喝一点。”江时烈给自己要了只酒杯,还问其他人,“有不喝的吗?”
这桌, 哪个没跟他吃过饭,都能喝。
这屁话问的。
杜孑宇看看他,骂了个娘,随他。
“能喝吗?”秦礼挺关照周以汀,毕竟是他把人带来的。
“还行。”周以汀简单回道。
“你呢?”秦礼很自然地问向郁穹。
“我是真还行,汀汀是谦虚了。”郁穹对秦礼的搭话十分惊喜,相当认真地回道,“我就没见她醉过,喝酒不上脸,白的红的随便干,你上次喝了几瓶红酒,三瓶有吧?”
周以汀面无表情地斜过眼,郁穹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但对面突然发出一声低笑。
江时烈端着茶杯,唇边是很浅的笑意,只是这笑挺突兀的,郁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自己刚才说的话。
杜孑宇也一脸莫名其妙。
只有周以汀知道他为什么笑。
她桌子底下两只手都快抠出血来了。
那时大过年的,她装醉把他叫出来,演得一等一的好,让他以为她酒量浅,不能喝,后来总是盯着她,不让她碰酒,喝一次骂一次。
都是她装的。
他笑,这么多年,他才知道,小朋友酒量原来这么好。
饭局的规矩,周以汀入社会也有两年了,知道一些,眼下这桌她不论资历还是年龄都是最小的,倒酒这种活,有点眼色的小辈肯定会主动揽过去。
周以汀不是没干过,象牙塔里跟师兄师姐还有导师吃饭,一晚上都是她张罗的。
于是,她主动帮忙开瓶,给每个人拿过去。
她分酒的时候,江时烈也开口了:“都动筷子吧,别拘着。”
周以汀从秦礼分过去,再是许满月,然后又从郁穹分过去,还有一位女生,紧接着是杜孑宇,一桌下来,主位的人还没分到。
杜孑宇:“你这规矩没学到位,什么都得从主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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