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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旁观者的角度而言,受害最深的人,就是周以汀,江时梦只是以一个经历过高中青春期的过来人,说出自己的看法。

江时烈低着头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听到姐姐的话后,没有反驳。

一场意外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一个家庭的幸福,不论他现在遭受了多大的打击,跟周以汀相比,确实不是一个层面的伤害。

周以汀吃完面包,无事可做,偷偷朝厨房门的缝隙探去,猜测着姐弟俩避开她在里头交流着什么。

只是,江时烈很快从厨房出来,这回倒是给了她一个正眼,他在厨房门口略作停顿,视线扫过周以汀看起来很无辜的脸以及桌上空着的餐盘,随即走到她面前的位置坐下。

这人看她就没给过真的笑脸。

江时烈搭在桌边的手,轻轻扣着桌面,有意无意地敲了几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周以汀。这男人不笑的话,面相刻薄得很,瞧瞧那眼睛,总爱斜眼看人,成天别人欠他多还他少的样子,还有那鼻梁骨,突起一块,看上去就不好惹,还有那嘴唇,啧啧,薄唇的人感情最寡淡,十足的薄情人。

周以汀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不声不响,在脑中把江时烈的相貌批得一文不值,她就是不开口,等着他说话,两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角力。

江时烈哪里看不出她这些做作的小表情,敲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下,他放下手,搭在膝盖上,语气淡淡地问道:“清醒了?”

“醒了,以为自己被卖了。”

“呵。”江时烈冷笑,“你还知道危险,没把脑子喝坏。”

江时梦刚出来就听到这句,不禁皱眉。

“我酒量很好的。”周以汀抬起下巴,气势不输。

“未成年喝酒,你还有脸说。”

周以汀两只手插在衣袋里,越发不在意地说:“喝酒怎么了,又不犯法。”

江时烈一早起来神清气爽的脑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有本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不好意思,不是没本事,而是没钱。”周以汀耸耸肩,“找叔叔你救个急,不挺正常的吗?”

叔叔?

江时梦在后头不小心没忍住,笑出了声。

烈小爷:当了回叔,还真把自己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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