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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统统都不能给他安全感,不能给他安全感的东西,他便能毫不犹豫的舍弃。

在他看来,这世上一切的关系,都没有纯粹的利益关系来的牢不可破。

当两个人的利益彻底纠缠在一起时,哪怕彼此相恶,哪怕血海深仇,他们都最起码能维持住表面的和平。

这是最能让他冷静,也最能让他安心的联系。

就像他和牧允之。

曾经,沈退试过将年朝夕也拉进这种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利益关系之中。

那可能是他唯一一次试图弥补他和年朝夕之间的越来越深的裂痕。

但那个人像一团燃烧在黑夜里的火一般,拒绝被束缚,也拒绝被安排,她燃烧在黑夜之中,看似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却能在顷刻之间烧尽这世间一切污秽和不洁。

后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邬妍,并且自以为自己做出了最佳的选择。

直到现在,曾经愿意与他分享一切的人毫不犹豫地收回了自己曾付出的信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而这次,他甚至没有挽回的机会。

年朝夕丝毫不知道此刻沈退心中都纠缠着什么,她顺着自己的感觉往前走,越走,那雾气就越是浓稠,她心中渐渐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催促着她,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微微闭目,神情沉思。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困龙渊,便也没有人比她更能察觉此刻的违和。

困龙渊并不大,刚刚雾气升起的时候,年朝夕离那恶蛟的距离并不远。

按照他们这么走下去,横穿整个困龙渊都绰绰有余了。

而如今,这雾气仿佛一直走不到头一般。

她明明能察觉到那恶蛟的方向,却像是无论再怎么走都无法靠近一般。

而与之相对应的,就是那越来越浓稠的雾气。

年朝夕猛然睁开了眼,突然抬手指向前方,冷声道:“不走了,雁道君,你用尽你的全力斩出一剑,不要留手。”

雁危行闻言既没有问她刚刚为何会突然停下,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年朝夕话音落下,他径直提起剑,血色的剑势凝聚于剑尖。

下一刻,剑势破空而去,斩破他们面前浓稠到近乎实质的雾气,斩碎一路之上那白色的怪物。

那剑势明明只有一线,却斩出了铺天盖地般的威势。

随着那剑势迅速推进,他们的视野逐渐开阔,转瞬之间,剑势毫无预兆的破白雾而出,一只巨大的眼睛猛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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