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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溪顿时脸红,低声应了句是,比面对着自己夫子时还老实。

仙子见状笑了笑,托起茶盘转身。

念溪眼疾手快的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衣袖。

仙子讶然看过来时,念溪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仙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魇姑姑是什么关系啊,我从来没见到魇姑姑这么高兴过。”

面前的仙子一愣,迟疑道:“魇儿……你魇姑姑,以前很少高兴吗?”

念溪挠了挠头,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不知道,但魇姑姑很少笑。”

面前的人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烛光之下,她眉目低垂,眼角眉梢之间都是浓烈的悲伤。

片刻之后,她却又抬起头,轻轻笑着,说:“我是她的……故人吧,我们很久未见了。”

话音落下,那人转身走了进去。

隔着门板,念溪能听见自己的魇姑姑近乎撒娇的抱怨声,透着一股少女般的娇俏:“姑娘,你怎么去这么久啊……”

门外的念溪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肯定不只是故人。

……

年朝夕将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茶香味混着浓郁的灵力气息,香的扑鼻。

魇儿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年朝夕倒了两杯茶,随口道:“魇儿,你收的那个徒弟挺有趣的。”

魇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嘟囔道:“我就知道是那丫头。”

年朝夕回头看她。

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是那种重伤之后血气不足的灰白,她的眼眶也红红的,因为最开始哭的太厉害,眼白处都泛起血丝来。

可她却又是带着笑意的,那天真而又充满信赖感的笑仿佛仍是两百年前的那个魇儿,丝毫未曾变过。

但在年朝夕眼里,此刻的魇儿却像是几乎要开败的玫瑰,枝叶枯萎、利刺锋锐,花朵近乎凋零,却依旧挣扎着怒放,甚至开的更加热烈灿烂。

年朝夕耳边响起念溪的那句话来。

魇姑姑很少笑。

年朝夕心头突然泛起一股细细密密的疼来。

两百年了,一成不变的只会是年朝夕这个将两百年过成一瞬间的亡者,除她之外,谁的两百年不是一天一天的熬过去的呢。

年朝夕便突然问:“魇儿,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儿?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好好闭关呢?我听人说你是突然出关的,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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