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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妄悻悻然收回了手。
净妄一离开,雁危行看着手中那种那朵花,莫名愣了好半晌。
一行人回月见城时,正好路过了困龙渊。
困龙渊下锁着恶蛟,但那恶蛟即使是被封印着,也是清醒的。
它时常睡过去,有时候一觉十几年,醒来时年朝夕已经加固了下一轮封印。
有时候也会清醒,他清醒之时,呼吸声粗重到整座山都会跟着颤抖,有时候会发出不甘不愿的长鸣,那个时候,整个月见城都会被吵得不得安宁。
好巧不巧的,年朝夕这次路过时,不知道恶蛟是感应到她的存在了还是正好醒来,她刚踏上困龙渊,长鸣声响彻天地。
年朝夕猛地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深渊,神情难辨。
好半晌,长鸣声终于落下,她便对着深渊嗤笑一声,冷冷道:“小畜生。”
说完,看也不看,抬脚就走。
深渊中的恶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惹怒了,长鸣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阴冷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净妄想了想,立刻跟上了年朝夕,低声问道:“小城主,这恶蛟从前便一直这样不成?”
年朝夕摇头:“之前不这样,它被封印磨的太久了,大多时候都在沉睡,这一次大概是差点儿逃出了又被封印了心里有气吧,估计是在骂我。”
净妄:“也许吧。”
他回头,看到雁危行并没有立刻跟上来,低头看着脚下的深渊,手握剑柄,神情冷漠。
……
年朝夕到底还是进入了藏书阁。
藏书阁只许一人进去,哪怕雁危行曾经是那把钥匙的主人,但当他把钥匙给年朝夕的时候,边已经丧失了进去的资格。
年朝夕进去之前,看了他一眼,少年抱着剑,脊梁笔直的站在外面,似乎可以一直等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藏书阁沉重的大门走了进去。
她走进去之后,藏书阁的门自动关上,保护的结界重新闭合。
雁危行收回视线,便看见净妄正将手伸向他的储物戒。
雁危行便静静地看着那双手,淡淡问:“你要干什么?”
净妄没有任何被人抓包的尴尬,反而一脸严肃的问道:“雁危行,我到底是不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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