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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说二位道君私德不修、实力不济,一身修为功绩全数源于父辈,无有父辈功绩便是一事无成,这辈子也难堪大任,二位会如何想?”
年朝夕话音落下,方才编排年朝夕的修士猛然睁大了眼睛,怒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你又不认得我,如何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是只凭一己想象便信口胡说!”
年朝夕觉得他说得十分有理,于是便点了点头,声音清淡的说:“原来道君还懂这个道理啊,我原本想着,道君看起来也并不认得我,便能将我的所作所为说得如亲眼所见,还以为道君便是那种不懂道理的信口开河之人,却没想到道理道君懂是懂得,却不会用在自己身上罢了。”
那个修士怒道:“我何时说过你,我……”
话没说完,突然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猛然停了下来。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方才他都说了什么。
他看着年朝夕,结结巴巴:“你、你……”
年朝夕站起身,淡淡道:“二位道君还是尽早离开月见城吧,毕竟我只是个空有一身血脉却一事无成之人,道君便不怕哪日我便控制不住那恶蛟,道君与月见城一起葬身蛟腹吗?”
两个人瞬间便脸色通红:“你是那小城主!”
两个人估计这辈子都没想到他们背后顺人坏话还能被逮个正着,脸上像是被打翻了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的十分精彩。
年朝夕不再看他们,站起身对雁危行说:“烦请道君放这二位离开吧,毕竟在我这无用之人的地盘上,两位道君怕是呆得不怎么舒心,还是让他们尽快离开得好。”
少年道君定定看了她片刻,周身威压一松。
两个修士连滚带爬的站起身,似乎是觉得没脸见人,具是掩面奔逃。
没跑出两步,雁危行淡淡道:“道歉。”
两个修士猛然顿住,回身冲年朝夕行了一礼:“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仙子,还请仙子见谅。”
年朝夕贴心提醒他们:“二位道君尽快离开,免得因我这无用之人担惊受怕。”
两个人瞬间跑得更快了。
那和尚看着他们的背影,嗤笑一声,道:“可见啊,这世间多的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人,战神大人尚在时庇佑一方,多少人得过他的庇护,如今他不过陨落短短几十年,便有人要将他的独女踩上这么一脚。”
这番话颇有些厌恶人间之意,一点儿都不像是个本应慈悲为怀的佛修能说出的。
说完,他还转向自己的同伴找认同:“雁危行,你说是不是。”
那位玄衣道君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同伴这么说,闻言连个反应都欠奉,径直看向年朝夕,踌躇片刻,道:“我擅自替仙子多管闲事了。”
年朝夕笑了笑:“我还要多谢你多管这个闲事呢,否则我也找不到由头说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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