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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山也不许与外面通书信的……南方寄信回来很贵,我兴许也没有很多银两可以寄信。”
也就是会从此断了联系。
姜锡娇眼眶泛红,注视着屏风的眸子莫名地带了点执拗。
“好。”他语气淡淡,不再说话了。
再也不见面也没有关系,再也不联系也没有关系吗?
豆腐一样柔软的心脏像是狠狠地戳了一下,酸胀的情绪一阵阵泛上来。
她的目光一点点变得锥心起来,又将眼泪忍了忍,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这场告别就这般荒唐地结束了,和她想得一点也不一样。
南国的风湿冷,姜锡娇穿得很厚实,屋子里的窗户也没有打开,可风还是从不知道在哪里的缝隙穿进去,将骨头一寸一寸地割进去。
马车还在外头候着,姜锡娇掩不住声音的颤抖,破罐子破摔地用哭腔与他说:“那、那我便先走了。”
眼泪干在脸上,被风一吹,也是疼的,可是她没有办法了。
屋子里变得空荡荡的,她很规矩地将椅子摆好,将杯盏中的茶水喝得很干净,门也关得与原来别无二致。
只剩一点细细的香气,证明这并不是一个梦,姜锡娇是确确实实来过的。
李迟殷完全靠在了椅背上,吃力地攥着扶手,指尖微微泛白。
毒素在身体中翻滚,像是有把利剑从喉咙里剪下去,开肠破肚。
他蓦地皱眉,掩唇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帕子一点点被血浸透。
也就这几天了。
李迟殷微微仰头,静静地等疼痛散去,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点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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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别以后倒是还见过一面,只是也是匆匆的。
姜锡娇去尘山后倒是很有成效,与神医一起研究冬蛇的蛇毒,很快便寄来一张药方。
只是服用第二张药方时,李迟殷的情况很不好。
没几日,李家备好了棺材,连办丧事用的白幡都挂上了。
是太上皇派人将姜锡娇请来问责的,神医不得不放人下山一趟。
姜锡娇替他把脉,有些低烧,没有什么大问题,便收拾东西要走了。
床上的男子因着病态,此时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松软的雪做的漂亮的雕塑,俊秀英气的脸平白多了几分温柔。
潋滟的桃花眼轻轻睁开一些,李迟殷以为是在梦里,脑子里有些混沌不清。
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缠上了姜锡娇的食指,将她轻轻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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