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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鹤野帮她把毯子往上扯了扯,下一秒把人圈外怀里。
容拾没有推开,把手搭在蒋鹤野的腰上,她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想到最初的时候才继续道:“我是跟母姓的。”
蒋鹤野的资料是从柳奈一那边拿到的,他当时除了惊讶于容拾的外婆是温家人以外,还发现她父亲那一栏是空的。
“这个只有家里人知道,我父亲不是入赘,他是缉毒警察,执行公务的时候出意外殉职了。”
所以,容拾当时在医院看到自己的弟弟受伤才会那么紧张,她在害怕。
容拾跟着母亲姓,小的时候也很少能见到父亲,但是她能感觉得出来,两个人感情很好。
她父亲走了第二年,母亲就因为忧思过渡也去世了,为了家里人的安全,他们也没有合葬在一起。
“小时候一直听母亲说父亲是大明星,很忙的,我就这么跟别人说。”
做保密工作的,也要防住家里孩子天真烂漫的年纪,“长大知道真相,觉得他比明星伟大得多。”
明星拯救一群人,他的父亲拯救所有人。
“这之后我就被外公外婆养着,从我记事起,外公就没让外婆做过重活。”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老宅,村里的人都说是外公高攀了温家的姑娘,但外婆真的没说过后悔的话。
外公会跑到村门口特意给她买最喜欢的糯米粽子,会在每个结婚纪念日写一份酸掉牙的情书送给外婆,这些信都已经泛黄了,被容拾收到了家里的纸盒子里。
在容拾的记忆里,外婆从来没自己洗过脚,她的每双漆皮鞋,都是外公一寸寸擦好收进柜子里,生怕自己忘记了还会做好标记。
容拾的这双眼睛看到过最美好的爱情,外婆当时也说过,希望她也能嫁一个这么好的人。
外公有时候也会笑意盈盈地回头说一句:“我们小拾,当然值得最好的。”
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值不值得已经不重要了。
“当然,外公对我也特别好,他那个时候真的是家里的主心骨。”
外婆没去世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有的时候我会想,是不是真正的外公已经陪着外婆走了。”
容拾对他不是恨,也恨不起来,她只是内心矛盾。
蒋鹤野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从头到尾,他的手臂越来越紧。
以前美好的记忆容拾说得很详细,可是后面的事只有了了几句,包括她外公找了新人和自己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都是云淡风轻的几句带过。
顾让之前说过,做销售的人,没什么底线,但是容拾就是例外。
她的父亲和弟弟都是很正直的人,温家亲自教出来的女孩子,那种违背自己原则的事,容拾根本不可能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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